男人撲騰了兩下,便再也沒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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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衝進來的是曼霜,她睜著驚恐的眸子,張大嘴巴,嘴角顫抖著,不知是想喊,還是想哭,可終是半天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直到過了良久,她才終於反應過來一般,哇的一聲,撲上前去,搖晃著沈母的屍體,“娘,娘,怎麼會這樣?娘不要曼霜了嗎?娘,你睜開眼睛看看曼霜,曼霜以後都聽孃的話,只要娘醒過來……”
見她沒有反應,她又撲向大春,不停用手拍打著他的臉:“哥,哥……你們故意嚇我的……對不對?你們肯定……故意的,對不對?哥……不要嚇我了……哥……。”
她哽噎著,幾乎透不過氣來。
最後進來的是西陵殤,同樣在踏進大門的那一瞬間呆住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大春和沈母,他黑眸中滿滿都是震驚和痛意,嘶啞著喉嚨,艱難地問:“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回答他。
坐在地上的吳昕一動不動,沒有傷、沒有痛、沒有眼淚,只是怔怔地睜著空洞的眸子,彷彿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在她的腳邊是黑衣人的屍體,眉心冒出來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整個臉部,面目猙獰。
半響,曼霜才迷迷糊糊抬起頭來,猛地起身,撲進西陵殤的懷裡,沾滿鮮血的手,狠狠揪著他的衣襟,在他純白的衣衫上留下一朵朵刺目的紅,她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泣不成聲:“沈魚,我娘……死了……。我哥……。也死了……。他們都……。不要我了……”
西陵殤心中大痛,顫抖地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而自己卻是仰起頭,望著屋頂,不讓眼中的酸澀流出來。
直到店裡面請的兩個師傅前來上工,看到屋子裡的一幕時,驚恐地尖叫著,吳昕才猛地回過神來。
她起身,在櫃檯裡面取出一包銀兩,交給兩個師傅,讓他們幫忙將沈母和大春好好的安葬。
她卻是拉起西陵殤和曼霜就往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