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她一記,勾起一抹冷笑。“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黑迎刃?”
“我……我……”對她來說,這真的是個兩難的問題。
她喜歡上一個被她爹囚禁了二十餘年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又信誓旦旦地說要報復她爹。唉,她的命運還真坎坷。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警覺地注視著她,像是她隨時會背叛出賣他似的。
“這很難回答。”她誠實地回道。
他恍然,然後一記冷笑,“我忘了,你是怒劍山莊的人。”
“我……”她急得眼眶泛紅,“我是怒劍山莊的人,可是我也關心你啊。”
他冷漠地別過臉,不作聲不回應。
“恨生,”她以商量的語氣問,“難道你不能一笑抿恩仇嗎?”
“一笑抿恩仇?”他放聲大笑,笑聲中夾雜著怨恨、悲哀、無奈還有痛苦,“你這種幸福無憂的丫頭,哪裡懂得我的痛苦?”
“恨……恨生……”他那躁狂憤怒的模樣嚇壞了她,她咬咬唇,一臉驚惶。
突然,他站了起來,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回去,現在就給我走。”
“恨生……”她疼得擠出淚花,怨怨地看著他。
他為什麼就是感受不到她的關懷及好意呢?她當然知道他苦、他恨,但是她喜歡他啊,她當然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憎恨她爹。
他生氣?她就不會覺得嘔嗎?
“不要。”脾氣一來,她也拗了。
他濃眉一揚,憤怒地將她拖到門口,“回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是怒劍山莊的人,終有一日他們會站在對立的位置上。
對她心軟動情,等於是毀滅自己,他的復仇大計斷不能壞在這丫頭手裡。
“不要!不要!”她抵死不走,拚了命的扳緊他的胳膊,“我不走,我不走,我是真的關心你!”
“關心我?”他冷冷地掐住她的下巴,“我看你根本是黑迎刃派來擾亂我的。”
“你說什麼?”她萬分委屈,又萬分生氣,“我不是那種人。”
迎上她澄澈的眸子,他迷惑了。
她是如此的天真可人,然而在她無邪的面容下,又是怎樣的一張臉?
黑迎刃留下那幅畫及信,明白的表示她是“屬於”他的。黑迎刃為什麼要那麼做?他有什麼理由送一個小美人給他?
倏地,一個念頭鑽進他腦海裡——
難道這一切都是詭計?而她只是黑迎刃用來摧毀他鬥志的一顆棋?
他能相信她嗎?他能相信眼前這個張著一雙無邪大眼,看似無害的她嗎?
“該死!”他恨恨地吼道,“證明給我看。”
振臂一拉,他將她拉了回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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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摔上床,念兒驚慌又生氣地瞪著他,“證明什麼?”
他衝了過來,一把攫住她的肩膀,“證明你不是受指使而來,證明你是真的關心我!”
她一怔,驚疑地看著他,而更教她吃驚的事在後頭——他吻了她。
“唔……”她驚羞地想推開他,可卻無能為力。
他厚實的掌心牢牢捧住了她的臉,十指像是要陷進她腦袋裡。“唔!唔!”她奮力掙扎,卻更顯虛弱無力。
證明?這是哪門子證明的方法?這種粗暴、狂躁的吻,究竟能證明什麼?
他……他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攫奪了她的唇?
蹬起腳,她企圖一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