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還有大明官方的支援,這樣的對手怎麼對付?”…;
李國助眉頭緊鎖,若真出現這種情況,鄭芝龍就是下一個淨海王,而且比淨海王還要可怕,陳新原來的時空鄭芝龍正是這樣一個存在,當然其中的過程要曲折得多,鄭芝龍招安後,原本的手下都脫離他和他開戰,打了八年才一統江湖。但現在的李國助無法知道這些人會跟窩裡反,根據眼下的情況,出現陳新所說這種形勢的可能是有的。
忽然他眉頭一展,笑著站起來道:“陳兄抽絲剝繭,說得明白,雖是意猶未盡,但今日各位遠來辛苦,便都到別院早些休息。”
韓斌黑炮等人有點愕然,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又要叫休息了,但李國助既然已經站起來,也只好起來告辭。宋聞賢和陳新都知道李國助是怕人多耳雜,定然還要另外來單獨找陳新的。
李國助送他們到門口,對自己的一個隨從道:“你安排宋先生和陳兄他們到別院休息,受傷的人也安排在那裡。”
那人答應了,李國助又對幾人道:“幾位就先到別院休息,但別院住不了許多人,除傷員外,其他人都最好留在船上,以免倭船的事流傳出來。”
黑炮答應道:“李公子放心,這是我省得,我下船前就吩咐好了,晚間我也在船上,不會讓人溜出來。”
陳新等一起施禮與李國助道別,那新右衛門一直緊跟在李國助身後,手隨時放在刀柄上,看來李國助所說的刺殺確實有過。
一行人跟著那個李家的隨從來到另一處院落,是個兩進的院子,外進八間屋,二進是六間,幾名傷員都住在外進,二進就安排的宋聞賢等領導。幾名侍女還在屋中忙著整理被褥。
四個重傷員和幾個輕傷員都運到了這裡,重傷員中有一個肚子被刺破的,撐著到了這裡,已經到了彌留之際,被竹片炸壞眼睛那人傷口也化膿,估計難以活命。兩個斷腿斷手的好一些,陳新堅持用開水把棉布消毒後再包紮,使得他們傷口沒有太過惡化,今日到私港後李國助派來一個大夫,配了些藥,可能能活過來。
陳新找來一名侍女,讓她把棉布用開水煮過再晾起,準備明日給那兩人換,那眼睛受傷的人一直在屋中哀嚎,大家聽了都有些不是味道,總要讓人想起那日的血腥。
宋聞賢等那侍女離開後,拉過陳新到一邊,低聲道:“陳兄弟,這李公子的先考是李旦,在這倭國是有名的人,若是能得他相助,你以後做海商可有許多便利。”
陳新知道他提醒自己要好好幫李國助出主意,也是好心,笑著答應了,他也問宋聞賢:“宋先生,看這意思,我們是不到長崎了?就在五島就要把貨交了麼?”
“是,我們的船沒有朱印狀,李公子雖是舊識,但這東西也是不願借的,我們貨給他,他賺一些,我們賺一些,也省事。”
“每次都是如此麼?”
“都是如此,這處私港到長崎不過半日路程,他就要賺去一截,不過誰叫他有朱印狀呢。”
陳新想想道:“那朱印船上不是有朱印狀麼。”
宋聞賢笑道:“那上面寫了船主姓名,長崎奉行的手下人應當都是認識這些船主的,我們去了跟人家如何說?”
陳新聽了笑笑,他也是隨便一問。
宋聞賢看看周圍,神神秘秘問道:“陳兄弟,那朱印船上的貨物清點過沒有?”…;
陳新看他模樣,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也壓低聲音:“船艙中狹小,只是大致猜的,別人問我我都說無法拿出來點數,反正品種就是胡椒、龍誕香、**、絲綢有一點,還有些沒見過的布。”
宋聞賢點點頭:“朱印船上的貨,也是李公子買,這倭船賬簿我那日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