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能動的話!
韓四冒出了一身冷汗,卻不敢開口替自己辯解。聽說前天有一個頂嘴的人,被私刑割去了舌。
“對待一個叛徒不必仁慈。小姑娘,你想要他的手還是腳?或者你比較喜歡他那顆腦袋?”梟王怪笑著,看著不住發抖的韓四。
“梟王,饒命……”
沒人看見梟王如何出手,只見到一柄銀色小刀、向韓四的手臂,一聲鬼哭狼號便在室內響起。
“快說!你想要他的哪一個部位?心臟好了,剮出來看看叛徒的心是不是黑的!”梟王的聲音拔尖了幾分,另一柄小刀又擦過韓四的眉頭。“血是紅的沒錯嘛!”
“你不可以殺人。”凌雅麗緊張地抬頭,直直地瞪著他。好亮的一“只”眼睛!
“你叫我不要殺人?這話是在教訓我嗎?”一柄薄刀勾起她的下顎,將她的臉側向一邊。
梟王是馬戲團的雜耍師嗎?否則怎麼有法子變出那麼多把小刀?凌雅麗幾乎要痛恨起自己的樂觀了。都死到臨頭了,她還在胡思亂想!
“你這個冷血魔……”她嘴硬地回嘴。橫豎都是死路一條了。
室內流竄過一陣冷風。
“老大,對不起,我做錯了!請允許我把她交給其他人處理——那群菲籍船員情緒不是很穩,一個女人應該可以降降他們的火氣。”韓四整個人趴到地上乞求著。
凌雅麗咬住唇,因為驚嚇而發不出任何聲音。
“賞給其他人嗎?那得先看看她有哪些料。”薄刃劃過她穿著棉衣的肩頭,露出淡粉的內衣肩帶。
“不要!”凌雅麗恐慌地蠕動著身子,刀子卻因此在她肩上劃出了血痕。
“不許動!”梟王的臉在燈光下一閃,她屏住了呼吸,再度與他“三”目交接。
奇異地,她的心居然安靜了下來,彷若自他金黃的眸光中得到了某部分的安慰──他不會傷她,她知道!
“這樣看人,是在誘惑我嗎?如你所願。”手上的刀俐落地割斷她的內衣,挑去她上身的所有衣物。
她雪白的雙峰完全裎露在他的眼前——
一隻盈澈的麒麟玉佩懸在她的肌膚上,梟王面具下的眉擰皺了一下。
“你這個變態!”凌雅麗氣急敗壞地啐了他一口口水,氣憤的雙手因為想掙脫繩索而磨出了血痕。
“你這個死女人!”
韓四上前用力踹了她一腳,力道大到她喘不過氣來。驚惶之中,他不小心正視了老大一眼。
“放肆!誰許你抬頭看我!”梟王大喝了一聲,小刀再度飛入韓四的大腿裡。
“啊!”韓四整個人在地上翻滾,身上數處傷口同時流著血。
其餘人只敢把頭垂得更低,沒有人敢上前去扶韓四。傳聞老大的臉受過傷,所以從不讓別人正眼看見。
“全退下。”梟王大喝了一聲,所有人皆快速而安靜地退下。
室內只剩下獨坐在灰色陰影中的他與臥躺在明亮燈光下的她。
“抬起頭說話。”他將自己完全隱身到黑暗中,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你怎麼不趴下來看我?”凌雅麗蜷曲著自己的身子,努力地讓自己的赤裸不那麼明顯。
“被擄還嘴硬?”鞋尖將她身子踢滾了一圈,讓她半側著身遮住她自己。
凌雅麗咬緊牙很。地上有地毯倒不覺得痛,只是不舒服。
“你在哪被捉的?”梟王的聲音依然如沙礫一般。
“我在別人公司門口碰到韓四那個混蛋的!”她不高興地回話。
“你很有勇氣嘛!”
倏地,燈光整個被熄滅,室內一片漆黑。
她僵住了身子。適應了黑暗之後,仍舊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