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月鎮山鼎之內沖天而起,先是一個巴掌大小的人,竟是每走一步身形長大一倍,須臾之間,就變成了正常人大小,正是秦戰天!
“你明明……”蘭陵侯看著面前的秦戰天,眼神複雜:“我明明看到你……”
只見秦戰天抬起手來,身後一道虛影驟然展開,如同一尊傲立天地之間的神祗。
“我是廉貞命星,不受任何小世界的桎梏,莫說是你這五嶽鎮山鼎,即便是人魔殿的埋骨之地都奈我不得!”秦戰天猛然一下收住槍勢,斜指向蘭陵侯說道:“蘭陵侯,你失算了!不過你剛才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你若現在讓開,我不殺你!我只要殺聖無夜,不願多造殺業!”
蘭陵侯聽得秦戰天的話,眼神之中僅僅是掠過一個霎那的遲疑,但是很快就被冷靜和堅毅覆蓋了上去,他側過身來,張開手,擋在了聖無夜的面前。
“兵戈侯,你若要殺無夜太子,還請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蘭陵侯驚若天人的臉龐之上,雖然疲憊,卻沒有一絲的後悔,“如你不願再造殺業,請停手吧!”
“呵……”秦戰天聽得蘭陵侯的話,微微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煩了,還是因為思緒的雜亂,片刻之後,聲音提高,大聲說道:“我說過,今日之事,已沒有善罷甘休的可能了!”
“萬事萬物均沒有絕對,兵戈侯,你又何必把自己往死衚衕裡逼呢?”就在這時,又是一個聲音信然說道。
只見這大帳之內又多出來了一個人,那人還穿著一身應天軍的碧綠鎧甲,“噠噠”一聲輕響,落在了地上,正擋在了蘭陵侯,無夜太子和兵戈侯秦戰天中間。
“古懷沙?”秦戰天盯住面前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容貌。“不對……我已將這裡封鎖,化成異度空間,你究竟是如何進來的?”
秦孤月看著面前的秦戰天,說道:“我總會有辦法的,正如我剛才對您所說的,世事無絕對,何必要將自己往絕路上逼呢?”
沉默,整個大帳之內再次是死一般的寂靜。
秦戰天微微揚手,那一柄鏊金虎膽槍已被他拈在手裡,鏊金的槍尖,離秦孤月的身體,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古懷沙……”秦戰天沉吟一聲,舒了一口氣,卻是咬牙說道:“不要以為你像我的長子秦孤月,我就不會殺你!”
“父親大人,你該回頭了!”面前的“古懷沙”突然開口,沒等秦戰天反應過來,他已是抬起手來,取出一封信件說道:“這是一封我從秦家軍帶出來的軍情,二十萬各地臨溪王心腹帶領的軍隊正在朝雲京城進發!秦家軍不過是擋在前面消耗應天軍精銳的炮灰罷了!”
“什麼!”蘭陵侯,無夜太子,兵戈侯秦戰天竟是異口同聲。
“孤月,此事當真?”無夜太子此時也知道沒有幫秦孤月隱藏身份的必要了,直接追問道。
“絕無半點虛假,千真萬確!”秦孤月點頭說道。“如果到時候這二十萬大軍倒戈一擊,秦家軍,就全完了!”
等到秦孤月這句話說完,秦戰天似乎才好不容易從剛才的驚愕之中回過神來,盯住面前的“古懷沙”問道:“你是秦孤月?”
“是的,父親大人……”秦孤月說著輕輕一抬手,去掉了身上的偽裝,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來。
秦戰天與秦孤月在雲京城時,交流雖然也不多,但畢竟兩人是父子,血濃於水,孩子的容貌即便經過風刀霜劍,歲月侵蝕,也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秦戰天的肩膀竟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是我,我是孤月,我回來了!”秦孤月看著面前的秦戰天,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過去。眼神之中竟也是有淚珠湧出了,兩年了,整整兩年了,尤其是這在雲京城的最後半年,有家不得回的日子,今日,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