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牽扯傷害的話,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太過執拗的去討論沒有太大的意義。”
神威繼續說,“你真的以為不依靠武力,單純透過對話能夠看到你們想看的和平嗎?”
長門再次無話可說,他不禁想到這幾年他們的所作所為,明明那麼努力,但付出的努力跟得到的回報根本不成正比。
神威從綁在腿上的忍具包裡拿出一把苦無來,正是下午用來威懾兩個村子的村民的那一把,非常鋒利。
他將這把苦無塞到一臉懵逼的長門手中,然後拿著長門的手刺向了自己的手背。
長門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慌忙鬆手掙脫,高聲質問他,“這是做什麼,你瘋了嗎?”
沾了血的苦無無聲的掉在草地上。
神威手背上的傷口很深,一時間血流如注。
鮮紅的血液蜿蜒著順著細長的手指流到指尖,然後滴落下去,沒入草葉之間,融進泥土裡。
長門搞不明白眼下的狀況,他只是手足無措看著神威,目光不斷地在傷口和神威的臉上來來回回的看著。
神威將流血的手背舉到長門面前,他皺了皺眉,忍著疼的問長門,他說:“你覺得疼了嗎?”
長門的瞳孔猛地一縮,有些怕的盯著神威的臉,少年揹著光,在漸漸暗下去的黃昏裡,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不清。
“這點傷你都無法感同身受,怎麼能夠妄圖透過對話讓彼此揹負血海深仇的人放下仇恨,化干戈為玉帛呢?”
“……”
“長門大哥,”神威將手收回來,笑容隱去,他正色道:“我一直覺得沒有什麼比讓對方得到切實的利益更能帶來和平,談話都是假大空,人都是利己的,只有雙方互惠互利才能帶來和平,才能讓和平長久,當然,這不容易,但至少可行,你覺得呢?”
長門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大腦讓他一時間無法消化這麼多。
他眼神閃爍,只好藉口神威的傷,將話題轉移。
“我給你包紮,”說著,長門準備從忍具包裡往外掏卷軸,想要將卷軸裡封印的醫療包拿出來,他一邊摸向後腰處,一邊責備道:“有話好好說就好,下次不許如此胡來。”
“不對,”神威重新躺好,“不親眼看的話,怎麼會有直觀的刺激呢,嘴上說說的話,不痛不癢,一點感覺都沒有。”
長門不得不承認神威的話是對的,可他就是固執的想要反駁一下。
嘴巴張了張,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不得不無奈的閉上。
“不需要包紮,很快就會好的,這大抵是我體質的特殊性吧,就像長門大哥天生擁有比別人多的查克拉一樣。”
長門猛地轉過身來望向神威的手背,不過幾分鐘的事情,他手背上的傷口已經不再繼續流血,甚至開始漸漸癒合。
這……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解的望著神威,相處的越久,越覺得這孩子不簡單。
他喃喃道:“神威啊,你……究竟是什麼人?”
神威不以為然的笑了出來,他一笑,整張臉生動明媚了起來。
他又恢復了不著調的小痞子模樣,彎彎的笑眼裡帶著些許調侃。
“能是什麼人,跟你一樣,男人唄。”
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