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神樂不重,骨架小也沒有多少肉,揹著她甚至沒有早些年訓練綁的負重沉。
凌晨已過,熱鬧散去,已經沒有人再在街上晃悠。
在漫天飛揚的雪花中,斑揹著神樂走在木葉空蕩蕩的街道上。
斑在想,究竟哪裡才是無人涉足的地方。
他走著走著,神樂發現是去後山的路。
後山啊,那裡因為設了陷進,確實沒什麼人去,大概會是離開的好地方吧。
“為什麼非得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孤零零的離開呢,我想,扉間他更願意在生命最後的一刻守在你的身邊,不是嗎?”
風聲將斑低沉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神樂只是聽著就開始流眼淚。
這是自從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死後,第一次在人前流眼淚,即便是扉間都沒能看到她的淚水。
如果說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她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要遠遠長過那個有父母在的現實世界。
她與這裡的羈絆早就不是簡單的粉絲觀眾與動漫,而是實打實的相處融入之後所產生的感情。
這裡有這樣多她愛著的人,她根本捨不得離開,可……
越是如此,眼淚就流的越洶湧。
斑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形一頓,漸漸地他領會到了什麼。
之所以讓自己揹著她,大概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她流淚的樣子,看到她對這個塵世滿滿的眷戀吧?
一時間,斑也覺得眼眶發熱,胸口湧動著一股難言的哀傷。
“我不知道我離開的那一刻,會以一種什麼樣子,尼桑,我……”
山道兩旁也掛著燈籠,朦朧的光暈為他照亮了腳下的路。
斑靜靜地聽著,一步一步穩穩地踏在上山的臺階上。
當年神樂與扉間大婚,他就是從這裡牽著她一步一步送到了半山腰的神社。
這一回,他再一次送她,他的妹妹卻已經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是送嫁,是送死。
世間最悲哀的事情也莫過於此了。
“想了想,我還是想著至少有一個人也好,有一個人知道我究竟是誰,究竟從哪裡來,又要回到哪裡去,只有一個人也是好的啊。”
可扉間不敢聽……
“你說吧,我聽著。”
“尼桑,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等真的開口了,神樂忽然不知道要怎樣將這樣聳人聽聞的事情講給他聽。
“我大概來自一個平行的世界吧,那裡沒有忍者,也沒有查克拉,這個世界對於那個世界的我來說,就像你跟你看我畫的那些本子一樣,是不是很荒謬?”
斑理解不了這種說法,可他卻還是搖了搖頭,示意神樂繼續說。
“我在這個世界死掉之後,很可能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也可能是原來世界的自己徹底死掉,才讓這裡的我也跟著一起消失。”
“嗯。”
“尼桑,謝謝你,謝謝你最後又幫我一次。”
斑揹著神樂站在半山腰的神社前面,這裡地勢已經非常高,從這裡可以看清楚整個木葉。
斑將神樂放下來,他自言自語道:“就這裡吧。”
這裡並不黑暗,扉間想的很周到,即便是神社也掛了一排排的燈籠。
斑轉過臉來看著神樂,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來,他說:“最後的心願由我來給你實現。”
神樂有些許不解,就聽到斑說,“快看下面。”
神樂順著斑的視線望下去,一盞一盞的孔明燈從木葉的各個地方漸次升起。
淡黃色的孔明燈緩緩升向高空,一盞又一盞,密密麻麻,震撼人心。
賞了花燈,看了打鐵花,現在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