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說著不住的往斑的懷裡瞥，好像要穿透這層衣服看到裡面藏著的東西一樣。

斑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甩了一下衣袖，只見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從裡面滑落出來。

斑將玻璃瓶拿在手裡舉了起來，燈光下，可以看的非常清楚。

瓶子裡裝滿了不知道是什麼的透明液體，在這液體中赫然泡著一雙帶著眼軸的眼球。

神威極力壓制著想要瘋狂上揚的嘴角，長門則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這是……”他發出了斑到這裡後第一次聲音。

斑睨著他，輕蔑的笑著，聲音頗為冷淡，“哼，你沒看錯，這是一雙眼睛，一會兒換到你眼眶裡，不至於讓你變成瞎子。”

長門一時半會兒無法消化斑的話，他對斑並不信任，他只相信神威，於是轉過頭去看神威，眼神中全是詢問。

神威走過去，在他身邊跪坐下來，他拍拍長門的肩膀，輕聲道：“我想了好幾天，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你成為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盲人，我也做不出隨便找個人殺掉，搶奪被殺死的人眼睛給你用，所以……”

“所以，真的是還給我的？”

“嗯，”神威點點頭，他笑道：“雖然寫輪眼比不上輪迴眼的力量，可是它比輪迴眼好駕馭，而且，在耗費查克拉這一塊上也消耗的更少一些，哪怕你後期用寫輪眼的瞳力也不用擔心像輪迴眼那樣讓自己虛弱。”

長門大抵知道為什麼斑從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很不待見他，自己不光有移植來的輪迴眼，馬上還會再移植宇智波一族引以為傲的寫輪眼，他確實有資格不高興。

“所以，你是木葉的人？”

這種時候，長門突然這樣說，讓神威呆在了原地，幾秒鐘過去後，他無聲的點了點頭。

長門看著他的臉，眼神很複雜。

他心裡有個疑問，可是無論怎樣都問不出口，他皺著眉頭垂著眼簾，不想再看神威的臉。

心臟疼的難受，單薄的身軀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牙齒緊咬著下唇，長門在剋制著自己的胡思亂想。

氣氛一下子變得焦灼起來，斑冷眼旁觀，神威則長嘆了一口氣。

“那晚我問你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說我不是壞人，長門，那麼現在呢？”

下唇咬出血，血將他的唇瓣染紅，帶著豔麗的破碎。

“我是木葉的人也好，雨隱的人也罷，即便是任何一個村子的人都沒有關係，我所做的這些跟我是誰沒關係，跟目的有關。”

“……”

“我可以用我的一切來發誓，目的是真的，這一點上我沒有騙你。”

“……”

“那你還願意將眼睛換掉嗎？”

願不願意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能力了，對面不是隻有一個神威，而是坐著宇智波斑。

如果說自己一定可以打得過神威保住這雙眼睛，那麼在宇智波斑面前，他沒有絲毫的勝算。

而且，長門心裡很清楚，他不會對神威出手。

“願意，”他淡淡道，“我從很久以前就盼望著自己擁有一雙普通人的眼睛，我懼怕輪迴眼的能力，也掌控不了這雙眼睛，所以我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