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迴歸本體,才讓她沒能避開黑絕的背後掏心。
所有既陌生又熟悉的訊息一瞬間湧入腦海,她有了幾秒鐘的失神,而黑絕就是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對自己下了黑手。
當然,這個是不能告訴扉間的,不然,他大概會愧疚到無所適從。
即便,對她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的扉間並沒有什麼錯。
“啊,是啊,我好像早就知道了,”她掰著手指頭在算,“現在是四月份,那孩子生於十月份,也就是說,玖辛奈已經有孕四個月了……”
看她這樣子,扉間的目光黯淡了幾分。
跟他預想的差不多,當初水門因為做了預備父親而興高采烈的跟自己分享時,玖辛奈才有孕不過一個半月,而自己當時就跟神樂說了。
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分身消失後,將這個訊息傳給了本體,也就是說,至少近三個月前神樂就不在木葉了,還可能更往前。
神樂,她究竟什麼時候離開的木葉,她為什麼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時,總想著瞞著自己?
扉間看著自言自語掰著手指算來算去的神樂,心裡忽然變得很難受。
他知道自己沒有兄長柱間那樣強到離譜的能力,也沒有可以與宇智波斑輪迴眼相抗衡的實力。
只是,他有一顆凡事將神樂護在自己身後的決心,並且也能夠做到,這樣的自己在她眼中究竟是什麼水平?
是紙糊的嗎?
自己對她來說就這麼一無是處,一點用處都沒有嗎?
她會跟宇智波斑一起去做危險的事,卻從不帶上自己,她……
神樂算完了之後,看到扉間眼神複雜的盯著自己,那張英俊的臉上被寒氣籠罩,還隱隱有些憋屈和失望。
“你怎麼啦,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要去樓下收拾廚房嗎?”
神樂的話把扉間從自我世界裡生生拉出來,他張嘴想質問她,卻又死活問不出口。
承認自己在神樂心裡不如宇智波斑可靠,這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他寧願死都不想承認。
可另一邊,他又明白他與斑武力上的差別,越是如此,越是心氣鬱結。
“啊,我現在就去。”
~
對著分身怎麼可能跟對著本體一樣呢?
深夜的臥室裡,只亮了一盞檯燈。
朦朧又夢幻的燈光將大床周圍這一小塊地方照亮。
扉間不喜不笑的盯著在床上像個孩子似的,抱著貓咪娃娃滾來滾去的神樂。
整整一個晚上,扉間都處在這種我很鬱悶但我不說的狀態下,可神樂剛從雨之國回來,整個人都沉浸在回家的快樂裡,壓根就沒注意到他的彆扭。
她吃過晚飯後,看看貓,看看花,看看分身給她畫的一摞又一摞的本子,非常滿意。
所有的一切都很滿意,都跟自己離開時差不多,唯獨身邊這個男人的心理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卻完全沒發現。
扉間靠坐在床頭,鼻樑上架著那副金絲框鏡,手裡拿的是自己這段時間的實驗總結。
也不過才看了幾段文字,思緒就完全被身邊的人勾走了。
眼角的餘光不受控制的遊離在身邊人的身上,傷口已經痊癒,她的動作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啊,我的貓咪娃娃,你知道這段時間我多想你嗎,不抱著你我根本睡不著的。”
深深地嗅一下,是好聞的肥皂味道,神樂更開心了。
“真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扉間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神樂自言自語,看著她跟喵咪娃娃說話,看著她抱著貓咪娃娃在床上打滾。
她像個無辜的小孩子一樣,沉浸在“好友”重逢的快樂裡,壓根忽略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