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之國,”扉間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但更多的是無奈,“渦之國,沒有了。”
扉間能夠感覺到神樂原本柔軟的身子在他懷裡一僵,是啊,不管是誰聽到這個訊息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一個國家,說沒有就沒有了,那麼那個國家的人呢,那麼多的人,能有多少能夠活下來?
在柱間平定亂世後,扉間以為不會再發生滅國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可現在,擁有著強大生命力,有著強悍且多樣化的封印術的一個國家一個家族,忽然間就沒了。
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變數。
神樂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沒動,攥著紙張的手有點僵硬,她覺得大腦有點亂,原作中對渦之國著墨並不多,以至於,讓她完全忽略掉了渦之國被滅的這個可能。
那可都是一條條的人命的啊,說沒就沒了,現在的神樂已經不是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個她了,長久的生活在這個世界裡,讓她漸漸接受了在這邊的身份,她無法再將鮮活的生命看成一個個的紙片人。
滅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實的體驗到。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水戶說這件事……”
換做是誰都不好開口吧,該如何心平氣和的告訴她,她的家鄉一夕之間淪為火海,族人逃的逃,死的死,整個國家都覆滅了呢?
神樂陪著扉間去了柱間家,難得柱間和水戶都在,他們熱情的招呼兩人,可兩人卻始終無法放輕鬆。
目光不知覺的盯在水戶身上,柱間神經大條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但水戶不同,她心細如絲,在看到扉間夫婦神色凝重的一直盯著自己看後,直覺告訴她,他們有話要說。
茶杯斟滿茶水緩緩地推到扉間和神樂的面前,水戶收起笑容問道:“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是嗎?”
不管是扉間還是神樂,喉嚨裡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明明話語就在那兒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怎麼了?”柱間來回的看著三個人的臉色,他後知後覺的發現氣氛有點凝重。
目光從扉間夫婦的臉上收回來,水戶盯著自己面前的茶杯,語氣漸漸地冰冷了一些,她挑了挑嘴角,說:“你們兩個人是有話要說吧,關於我的沒錯吧?”
“水戶姐姐……”神樂急切地喊她,現在的她已經開始想要安慰水戶了。
但是,那樣殘忍的話扉間不想經由神樂的口中說出,這個訊息,神樂沒義務替他為難。
“渦之國……沒有了。”
想要去端茶杯的手一頓,水戶飛快地去看扉間,她的神情有點呆愣,像是沒聽清似的又問了一遍。
“扉間,你說什麼?”
柱間的臉色也在這個時候變得嚴肅起來,就連聲音裡都透著威嚴,“沒有了是什麼意思,扉間?”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扉間還是迎上了兩人的目光,那目光中帶著疑惑和質問。
“豹下午給我的資訊,昨夜,渦之國被奇襲,整個國家都沒有了。”
他話音剛落,在場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水戶的臉上,水戶的眼睛慢慢睜大,她難以置信的望著扉間,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可張了半天卻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她不知道什麼人沒收了她的聲音,她只聽到上下牙齒在口腔裡打架的動靜。
水戶臉色蒼白,白的彷彿透明,她沒有哭鬧流淚,即便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點。
停在茶杯前面的手被柱間急忙一把攥住,這手冰涼,比冬天裡浸了冷水之後還要涼,全身的血液在聽到足夠震懾她的話後,回流以保護心臟。
“水戶,”柱間擔心的喊她的名字。
扉間硬著頭皮繼續說:“敵人事先毀壞了岸邊的船隻,暗部只能靠腳力趕過去,當時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