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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他是松樹,她卻不是凌霄花

沒有病痛,這就夠了。

奈月笑了笑,“看到你也很好,我就放心了。”

“啊,”斑輕聲應著,再也沒有別的話說,原來自己真的能沉默成這樣。

“我明天就要走了,帶著小綱一起,這一次,有那孩子陪著,旅途一定不會寂寞。”

綱手那孩子很聒噪,肯定是不會寂寞的,斑笑了笑,笑容極淡。

這樣生疏的對話,這樣酸澀的幸福,奈月覺得挺悲哀的,但她也知道,即便沒有斑,這一次她還是會離開,她的夢想和追求讓她無法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有那麼多的未知在等著她,有那麼多的傷患在期待她的治療。

這樣的事情是她喜歡做的,並且覺得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這樣的事情跟一對男女的小情小愛比起來似乎更加的能夠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沒有千手奈月,沒有任何女人在身邊,宇智波斑還是宇智波斑,是赫赫有名,令人聞風喪膽的忍界修羅。

千手奈月沒有了宇智波斑也依舊是千手奈月,是奔波在一個又一個小戰場,來往於一個又一個村子裡救人的醫生。

沒有彼此,他們還是他們。

斑是一棵屹立在懸崖峭壁上的松樹,寒來暑往,風雨不懼,以錚錚鐵骨應承著過往的熙攘。

而奈月卻不是攀援的凌霄花,從來就不是。

她明白他,他也明白她。

斑久久地看著奈月伏在橋欄杆上的身影,她明明柔弱又纖細,可斑總覺得她有著巨人的肩膀,這樣美好的女子曾是自己心馳神往的人,這種感覺真好。

他第一次為一個女子感到驕傲。

心意相通的人不需要多言,只是靜默著站在那兒就知曉彼此想說的話,所以,他們沒有再開口,兩人並肩立在橋邊,就那麼待在那兒。

沒有誰先提出離開,甚至沒有一個人再說話。

夜風吹動奈月的長髮,柔軟的髮梢時不時的蹭到斑的黑色族服上,梔子花的味道似有似無。

他們都知道,此去一別,再重逢便不知何年何月。

誰都沒有開口道別,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發生的,奈月寂靜的轉身,斑也瞭然的重新邁出步子,彼此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從這座橋上相背而行。

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樣的,女人將愛情奉為必需品,當做生命一樣去看待,而男人則更多將愛情看做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奢侈品跟必需品不一樣,不是非要不可的東西,所以,他們不會傾注過多的心思在上面。

正如他們兩個,同樣說著將對方放下,斑做到了,奈月沒有。

她是斑在特定時候特定氣氛中才會偶爾想起來的人,可能跟其他女人相比有所不同,但區別不大。

可斑,是她的言不由衷和口是心非,是她口口聲聲說著放下卻反覆在心裡想著的那個人,看到雨會想到他,看到雪也會想到他,看到閃亮的星星會想到他,看到皎皎明月還是會想到他。

不過因為心裡總是反覆的想著一個人,奈月覺得這種感覺也不錯,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沉浸在自己打造的世界裡,這個世界裡她不是一個人,那個剛成年時遇到的男子永遠都跟她在一起,她正是用這種精神勝利法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捱的日子。

奈月唇邊的笑容,斑自然是看不到的,還能夠每隔幾年見一次,跟這個殘酷忍界裡很多的人比起來,她已經幸運太多了。

微微抬起頭看著夜空,她想,神明,對她還是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