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裡,即便是在火影的世界裡也是要吃蕎麥麵的,神樂一直對這東西興趣缺缺,可扉間很虔誠,每一年的年越蕎麥麵都是他親自做,畢竟,神樂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都是保持旁觀的態度,讓她做,想都別想。
蕎麥麵又細又長,在他們的文化裡代表著細水長流與健康長壽,人們希望像蕎麥麵條一樣活的長久。
另外,因為蕎麥麵條易斷,他們希望將一年的辛苦煩惱做一了斷,不要帶到新一年裡。
同時,還希望自己像蕎麥這種植物一樣,生命力頑強,不畏貧瘠,也不怕風霜雪雨。
“這都是美好的心願,對待這樣的新年願望要虔誠一些。”扉間說著,從案板上抬起頭來,狹長而俊美的雙眼看了神樂一下,神樂此刻正託著腮坐在矮桌旁,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你們這也太貪心了,只是吃一份蕎麥麵就要往人家身上寄託這麼多的願望,蕎麥聽了都不想磨成麵粉,麵粉聽了都不想被擀成麵條,麵條聽了都不想被吃進肚子的程度,壓力山大。”
“……”扉間無大語。
儘管神樂不怎麼相信,可是今年,他準備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想讓神樂吃一點,往年讓她吃,沒有一次成功過,今年不能再慣著她了。
這麼美好的願望,他想跟她一起實現。
神樂當然不知道扉間在想什麼,她還在那裡自言自語,像是說給自己的聽的,又像是說給扉間聽的。
“在我的家鄉,我們所有美好的願望都是對著神和祖先許的,會準備好吃的好喝的俸給他們。”她看向扉間,笑容多少有點嘲諷在裡面,“哪像你們,先吃到自己肚子裡然後希望這種食物幫忙,我要是食物,你猜我幫不幫你?”
“……”扉間想翻白眼。
“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樣子,呃,不對,不是人是食物,食物也沒想過它的本職工只是填飽肚子卻平白讓你們加了這麼多的附加工作。”比周末加班的社畜都慘。
扉間在想,如果現在不將神樂的嘴巴堵起來的話,不知道她還能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再讓她繼續說下去,自己都要對這從出生起就一直遵循的習俗產生質疑和動搖了。
神樂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明明什麼話都說的雲淡風輕,卻可以用這雲淡風輕的話悄悄地改變他人的想法,篡改別人的意志。
這個可怕的女人。
擀麵杖扔在了案板上,扉間帶著一手的麵粉,風一樣走到了神樂的面前。
神樂撇撇嘴笑的開懷,她是故意的,沒事做的她故意逗他,她喜歡看扉間被自己逗的既生氣又無話可說的模樣。
她很壞,她的惡趣味就是“欺負”他,畢竟,只有自己能欺負他。
“怎麼,你也開始同情起蕎麥麵來了?”
“……”
扉間沒說話,只是站在那兒低著頭看她,他的身上還繫著畫滿了手裡劍的圍裙,臉頰上沾了些許麵粉,讓他看上去多了一絲生活氣息,只是,神色依舊淡淡的,跟往常沒有什麼分別。
這張臉就算是面無表情還是很好看,刀削斧刻一樣立體的五官,從一側看線條完美流暢,微微上揚的劍眉充滿了氣勢,一雙丹鳳眼眼尾上挑盡是威嚴,這雙眼睛很是豔麗卻不女氣,配上他的五官竟然剛剛好。
面上帶著點點嚴肅和疏離,雙眼凝望著你的時候又飽含深情,冷靜與炙熱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卻絲毫不矛盾,意外的和諧。
顏控的神樂無論多少次看到這張臉都覺得好看,扉間,一個從小好看到大的奇男子,他居然沒有長歪,這是什麼寶藏男人。
“扉間,你……唔!”
想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裡,男人十分突然的彎了下腰,他用沾著麵粉的雙手捧住了神樂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