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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
“第一天回村子就這麼晚回家……”
自來也笑了笑,小聲道:“以後會注意了,你繼續睡吧,我很快也要睡覺。”
背上的人難耐的扭了扭,嘴裡細細碎碎的說了些什麼,自來也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綱手這時候會突然嚎一嗓子。
哥哥若是看到自己三更半夜帶個女人回來,並且還是醉的不省人事的綱手,大機率會把自己的腿給打折。
腦海中僅剩的最後那點清醒讓綱手知道自己是跟自來也在一起,如此,便安心的睡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但是這個地方有自來也的也的話就會讓她無比安心。
什麼都不用怕,什麼都不用想,自來也在身邊,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會護她周全。
洗了溼毛巾給綱手擦臉,藉著床頭的檯燈燈光,自來也痴痴地望著綱手的睡顏。
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她睡在自己身邊,心裡就被幸福滿滿當當的填滿了。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綱手睡在自己身邊,他也曾幻想過更勁爆的,但是頭腦清明的時候,他會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不過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綱手不止一次的拒絕過他,綱手從來就不會喜歡他這種型別。
而這個晚上,漫天風雪中,她哭著問自己,她說,我愛你,我該怎麼辦?
想到這個,自來也忍不住笑出來,但笑著笑著,他又有些惆悵。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確認自己的真心也會充滿了負罪感呢?
他很想跟綱手說關於加藤斷的死,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她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猶豫,彷徨甚至迴避,都不是她的錯,別人的誤會她與加藤斷是一對也不是她的錯。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完美無缺的人,人就是經歷過一件件事情後才會成長的。
綱手的心裡有個心結,自來也不知道究竟該怎樣給她解開。
單手輕輕地撫摸著綱手的面龐,自來也有點自責,他輕聲問睡著了的她,“綱手,是我錯了嗎,你最無助的時候我卻沒能在你身邊。”
綱手睡的很沉,自從加藤斷死後,一直以來,哪怕在睡夢中也會皺緊的眉頭,破天荒的舒展開了。
自來也半靠在床頭上,他的一條胳膊還被綱手抱在懷裡。
柔軟的觸感讓人心神盪漾,無法專注的想事情,自來也暗自罵自己是個禽獸,可他嘴角是上揚的。
他睡不著,就那樣維持著一個姿勢靠在那兒。
狂風拍打著窗戶,此刻,他卻覺得很安寧。
究竟該如何解開綱手的心結,讓她不至於為了這件事耿耿於懷呢?
自來也自認自己口才不好,自己所有的好口才全部用在了哄女孩子讓他拉拉小手親親臉蛋上,正經事上,他永遠口拙。
那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可以開解綱手呢?
大蛇丸嗎?
不行,如果行得通,何須讓綱手難過三年之久。
猿飛老爹嗎?
算了吧,他口才跟自己半斤八兩。
那……神樂呢?
神樂的話,神樂的……話,神樂……的話,神樂……
腦袋一歪,自來也終究敵不過倦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