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
翌日清晨,淨琉璃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帳篷裡,身邊沒有朔茂的影子。
她走出帳篷,就看到同伴們都起來了,洗刷,生火,燒水,各自忙碌著。
吃過早飯,他們一行人就得回到木葉去,短暫的相見後是更久的別離。
分別,很快就到了,朔茂跟鏡站在營地口給他們送別。
這一次分別,跟往常每一次都不一樣,淨琉璃磨磨唧唧的走在小隊的最後面,走著走著,她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
貝齒輕咬著殷紅的下嘴唇,模樣多少帶點委屈和不捨。
朔茂沒辦法的笑了一下,想了想後,還是對著淨琉璃招了招手。
像是小狗看到了骨頭,小貓看到了魚,淨琉璃在看到他招手的那一刻,眼中立刻閃出了光芒來,她小跑回朔茂身邊,眼中有隱隱的期待。
鏡不知道兩人的事情,在旁邊看的一頭霧水。
除了光秀,其他的小夥伴也都很懵逼。
雙手攏在嘴邊,光秀玩笑般的衝鏡喊道,“老師,非禮勿視,你快回去吧。”
鏡愣了幾秒種後,恍然大悟,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旁邊的兩人看了一小會兒,然後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轉身就往營地裡面走。
“光秀,什麼情況?”水戶門庭還處在懵逼狀態,奈何,光秀並不想多說什麼,長臂一伸,將一眾好奇寶寶往遠處推。
一邊推一邊唸唸有詞,“好了好了,別看了,你們還小看不懂什麼的。”
水戶門庭不服氣,“他們小,我不小了,難道淨琉璃她……”
光秀笑而不語,手忙腳亂的去捂那些下忍的眼睛。
對於他這種行為,淨琉璃很是無語,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況且,她跟朔茂什麼都沒做啊。
確定沒人偷看後,朔茂伸出雙臂將淨琉璃擁進懷裡,下巴就擱在她的頭頂,他輕聲說話,胸腔震顫,淨琉璃抓緊了他身上的鎖甲。
“路上小心,不管出什麼任務都要注意安全,在木葉乖乖等我回去。”
淨琉璃揚起臉來,她有些期待地問:“那等你回去以後呢?”
紅色的眼眸中有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渴望,朔茂久久地看著,無奈又寵溺的笑了出來,揉揉她銀色的頭髮,他嘆息道:“回去後,我們就成為永遠的家人吧,你願意嗎?”
眼神由期待變為壓抑,繼而流露出狂喜,淨琉璃既開心又害羞的重重點頭。
“你沒騙我?”
“啊,不騙你。”
“那……我們勾手指。”
勾手指,這是小孩子才會玩的把戲吧?
朔茂忍不住挑眉,“呵呵~這麼幼稚……”
即便這樣說著,看上去很嫌棄的樣子,可他還是伸出了食指。
男人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跟少女蔥白一樣的纖弱手指緊緊地勾在了一起,這對淨琉璃來說是某種儀式,那種類似於承諾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