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將姐姐帶回去。”
扉間說的咬牙切齒,神樂在一旁替綱手叫屈。
“如果姐姐她不想回去的話,小綱也不能把她綁回去吧。”
扉間生氣的瞪她一眼,神樂只好裝作看不見,把頭扭向一邊。
小路很窄,路兩旁是稻田,仲夏時分,稻子已經成熟,田裡的水放幹,土地慢慢變得堅硬,飽滿的稻穗垂下來,是這個村子裡唯一看起來讓人愉悅的風景。
田裡有勞作的農人,神樂緊走幾步跑過去跟他們打招呼。
扉間雖然擅長外交,但更多的是被逼無奈,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大概不是一個自來熟的人,這一點上神樂就不一樣。
神樂這人,多少有點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她都不怯場,她可以跟任何人聊得來,就比如現在,跟一對收稻子的老夫婦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能聊得熱火朝天。
扉間百無聊賴的站在遠處的路邊,而神樂已經坐在稻田邊上跟那對老父親聊了將近半個小時。
他真的是很納悶,跟那樣素昧平生的一對老夫妻究竟有什麼可聊的。
目光打量著這個村子,除去顯而易見的窮困之外,風景其實是挺美的。
遠處的山坡上,遍地的紫色桔梗花地毯一樣鋪就,這大概就是這個村子得名的原因吧。
腳下,稻田與稻田之間有水渠,清澈的水渠就是天空的鏡子。
青蛙藏在水草邊上,時不時地叫兩聲。
白磷蝶停在水渠邊的花朵上。
蚱蜢腿腳有力,可以從水渠的這邊跳到那邊。
扉間不確定神樂要聊到什麼時候,索性他也在路邊坐了下來,看看活躍的小動物,感受著稻米的清香,時不時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神樂身上。
一片金黃之中,女人的笑臉非常漂亮。
扉間下意識的彎起了嘴角,這樣好看可愛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妻子,哼~這種感覺簡直有著說不出的好。
這個村子跟木葉很不一樣,木葉整日整日的喧鬧,而這裡,寧靜過了頭,好像不屬於這個忍界,是遊離於忍界之外的存在。
這種安靜讓他心生出嚮往來。
看著遠處那對老夫婦,扉間彷彿看到了他與神樂的未來。
一對夫妻從青蔥歲月相伴,攜手走過風風雨雨幾十年,最後,哪怕青春不再,也還是堅定的站在對方身邊。
沒有忍術和忍村,就安安靜靜的過著種田的生活。
早上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晚上入睡前躺在身邊的人還是她。
不會為了別的什麼放棄眼前的人,也不會丟掉性命。
這樣的日子,或許會貧窮,可莫名對扉間來說充滿了吸引力。
他搓搓臉,有點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就想到了這種日子呢?
不遠處,神樂揮手跟老夫婦告別,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相談甚歡,也不過半個多鐘頭,那對老夫婦就對神樂生出了不捨來。
不愧是你啊,神樂。
扉間在心裡笑道。
“怎麼樣,那位大叔有教你怎樣才能把水稻種好嗎?”看著手腳並用爬上緩坡來到自己面前的神樂,扉間笑著揶揄她。
神樂嗔怪著嘟了嘟嘴,而後,她學著老先生的聲音笑道:“嗯,有教我,他說哪有一個小姑娘這麼好學的,種水稻這種事情不該讓你丈夫親自來向我請教嗎?”
神樂說的一本正經,扉間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回懟她,只能笑著幫她把黏在裙襬上的草葉拿掉。
他點點頭,聲音淡淡的卻又有順從在,“啊,或許有一天,我真的會跟人學習如何種水稻吧,那時候你也會陪在我的身邊吧?”
說著,他抬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