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卑鄙了吧,一聲不吭的躲在這裡聽!”
妻子溫柔的笑著,“我正大光明坐在室內怎麼能叫偷聽呢?”
“……”在兒子那裡碰了壁,在妻子美波這裡再一次碰壁,他乾脆改名叫志村碰壁郎得了。
臉上掛不住了,團藏不由地提高了音調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看看你的好兒子!”
美波夫人也不惱,咬斷變短的紅色絲線,抬眸看著團藏。
“他姓志村,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團藏:!!!
心有不甘卻再度敗下陣來。
一團火不但沒發出來,反而被人重新塞了回來,團藏氣呼呼的在妻子對面坐下,他今天看妻子橫豎不順眼。
美波不去理會他,繼續換上新的絲線繡著手裡的帕子,她似笑非笑的說道。
“幸介的提議也不是不可取,你如果實在是覺得我生的兒子不上進的話,你就去外面重新生幾個,總能有合你心意,跟你一樣瘋了似的想當火影的。”
“你這說的什麼話,孩子胡說八道,你怎麼也跟著胡說八道!”
“哼~”美波不想再搭理他。
團藏這輩子都沒這麼生氣過。
當年扉間老師將火影之位傳給日斬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如此生氣過。
他惱怒的瞪著美波,美波半點視線都不分給他,只專心於手裡的帕子。
團藏接受不了一向溫和的妻子如此忽視自己,他朝妻子那邊挪過去一點,美波看似無意的也往旁邊挪了一點,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開始的距離。
團藏討了個沒趣,火氣更大了。
沒話找話,他語氣不善的問妻子,“你這帕子是繡給誰的?”
美波手上動作一頓,心想這是什麼狗屁問題?
嘴裡卻還是老實的回答道:“繡好了就放起來,等到幸介結婚的時候是要給女方的。”
說到這個,團藏就想起剛才那個兔崽子說的渾話,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幾下。
“你兒子說他……說他……”團藏居然說不出口。
美波飛快地轉過臉來,眼神鋒利的瞪著他,“他不結婚我就扔給狗,這總行了吧?”
團藏咳嗽了一聲掩飾內心的尷尬,他莫名覺得有點委屈,誰能想到曾經的一家之主,現在混的不如一條狗,狗都比他強,狗或許能得到帕子,他沒有!
“那個……我想吃拔絲山芋。”安靜地過了一會兒後,團藏忽然有些彆扭的這樣說。
美波聽到團藏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有了瞬間的呆滯,就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但是,她沒動,就那樣沉默的坐著。
團藏在一邊等著,然而幾分鐘過去了,美波依舊沒有動,半點給他做拔絲山芋的意思都沒有。
心裡的火氣已經漸漸熄滅,此時的團藏再次恢復了平日裡的冷峻嚴肅。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很過分,卻又拉不下臉來說句軟和話,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尷尬。
單手撐著地面站起來,團藏逃也似的離開了家,臨走時,只是匆匆的丟下一句我會晚點回來,就不見了蹤影。
美波在發呆,她知道剛才那句想吃拔絲山芋是團藏給他自己找的臺階下。
他這個人嘴巴很硬,就算在一件事上明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奇怪的自尊心也無法讓他將道歉的話說出口,後來他就摸索出了一種示弱的方式,就比如剛才那樣。
一開始,美波雖然無奈卻也很吃這套,直到後來她知道了他這句話背後的原因。
她只覺得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她曾經暗暗發誓,如果團藏再用這個藉口下臺階,那麼自己一定不要去理會,只是,一晃幾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