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蘇老師,我也會回來的。”她這話說的倒是心裡話,有蘇牧在這裡,再怎樣,她都是要回來的。
“我總覺得不安,你和蘇老師是不是吵架了?不然怎麼一個人出國旅行,不帶上他?”
“他不是要上課嗎?”
小林又哽咽了一聲:“那你不是都辭職了?!”
“你這人真是……”白心心裡暖暖的,卻又不能說明真相,只好反過來安慰她,“男人有個穩定的工作很重要,我就是趁著現在單身,出去放飛一下,回來可能會做全職太太吧,所以才辭職了,你別多想。”
“真的?”小林這才好受一點。
“真的。”
“那你們加油,爭取三年抱倆!我要做乾媽!”
“好好好。”白心打發了她,繼續收拾行李。
不過,在離別的時候,有個朋友這樣為她哭過,竟也有種滿足感。
白心看了一眼時鐘,蘇牧還有半個小時下班,今天晚上就是最後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得好好珍惜。
她收拾完了,就坐在蘇牧尋常躺著的靠椅上想事。
這裡的光線恰到好處,有陽光從窗外映入,照在牆上,形成一幅又明又亮的橙色破圖。
由於光照過蘭花盆栽,繪上了花草的影子,偶有鳥聲飛渡,也頗愜意。
蘇牧也是每天躺在這裡,困在一寸天地間,感受四季變換的嗎?
她又有點不捨了,總覺得四處都充斥著蘇牧的氣息。
白心多愁善感,想到離別,就想痛哭,卻又沒個藉口,僅僅是因心底的不安與彷徨。
其實蘇牧和她一樣吧?
這兩日,她覺淺醒轉時,都見蘇牧坐在床頭想事情。
他很少有這樣敏感的時刻,是在擔心什麼嗎?
然而她問了,他也不說。
蘇牧只是再度躺下,輕拍她的後背,誘…哄她繼續入眠。
這個男人一貫神通廣大,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咔嚓”一聲,門開了。
蘇牧放下一些備課的材料,走到書房找她。
“收拾好了?”他問。
“嗯,都理好了,”白心刻意笑了一下,說,“晚上吃什麼?”
“陪我去一趟菜市場,挑一些菜?”
“好呀,”白心略有些驚訝,“蘇老師平時都是自己挑菜的?我分辨不來這些,都是去超市裡直接從冰櫃裡拿的,家務殘廢十級!”
“那跟我過去一次,我教你,以後自己一個人做飯也方便一點。”他剛想繼續說什麼,又一瞬間熄了聲音。
一個人?
有些不吉利,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上了車,一路沉默著往菜市場開去。
白心有心活躍氣氛,到了喧鬧的菜市場裡面,還緊緊勾住蘇牧的手,問東問西。
蘇牧教的時候很認真,幾乎是把所有夏季時興的菜都告訴了她——黃瓜要挑表皮刺小而密的,體型纖細均勻並且短的;絲瓜要挑體表紋理細小均勻的,這樣比較嫩,口感會好……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講,白心一邊認真地聽。但時間久了,她就出了神,專注地看他的側顏——蘇牧眼下有點青黑,很明顯,最近他也沒睡好,唇色發白,不知是不是因為憂思過重,所以體虛需要進補了。
她以前也沒這樣的矯情心緒,偏偏對蘇牧不同了,總會有一根線若有似無的牽掛著她。
挑好了菜,他們就回家做飯了。
白心這一次沒閒著,也湊到廚房給蘇牧打下手。
她熟知他的每一個動作,遞盤子,遞調料,配合的天衣無縫。
白心從蘇牧的身後擁住他,將臉貼在他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