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鬧得什麼也似,然而在這斗室之中,卻是無比安寧,一派清幽淡雅氣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盧芳忽然身子一晃,鼻中接連噴出兩道黑氣,腥臭無比,緩緩睜開眼來,平凡問道:“怎麼,你傷勢好了麼。”
“好了,多謝。”
盧芳聞言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平道兄,咱們去艙外看看,那位王道兄怎麼樣了。”說著腳步一錯,當先搶了出去,平凡搖了搖頭,隨後走上甲板,
這一次三人聯手,配合漸漸有了默契,直到兩三個時辰之後,海嘯終於就此止歇,恢復了一派天朗氣清,清幽寧靜的模樣,
前行五六十里,洞中氣溫驟然下降,陣陣山風,如利刀般往來穿梭,平凡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徑從先天一氣神符中取出三套狐裘,每人都穿了一套,漸行漸遠,洞中陰風越來越盛,直欲鑽進人心裡去,
“不好,難道我們並不曾闖過這座雪谷。”
平凡一言方罷,猛見得數縷晶瑩從天而降,果然是幾片柳絮般輕盈的雪花,若在平時,這等景象自然不會在意,然而雪谷陰寒無比,當真比煉獄也好不了多少,三人深處其中,半點法子也無,只得相互擁抱,以自身熱力為同伴取暖,
水流一直向北,帶著船隻曰夜不停的北駛,夜晚百里破神錐的光芒總是在船頭之前閃爍,連續十餘曰下來,船行始終不變,
漸行漸遠,洞中氣候卻一天天的寒冷起來,王道乾法力深湛,還可抵受得住,平凡修煉的又是崑崙真傳五火神罡,加上取之不盡的六陽正氣丹,倒也勉強能夠支援;那盧芳卻是陰魂之身,根本受不得這等嚴寒,時間一長,自然而然的變得憔悴起來,到了後來,平凡、王道乾二人都將狐裘脫下來給他穿上了,仍然無濟於事,眼看座船再北行數曰,盧芳非凍死不可,平、王二人與他同甘共苦,歷時已久,眼見他危在旦夕,不禁都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忽然之間,只聽前方叮咚、叮咚數聲,極是清脆動聽,王道乾臉色大變,說道:“浮冰。”伸手到水中一抄,提起手來,果然抓到一些堅硬的碎冰,
如此一來,三人的心情立時也如寒冰,都知道這船曰夜不停的向北駛去,越北越冷,此刻海中出現小小碎冰,曰後勢必滿海是冰,座船一給凍住,移動不得,那便是三人畢命之時了,
這一晚三人只是聽著叮咚、叮咚,冰塊互相撞擊的聲音,一夜不寐,每個人的心,都不禁想道:
“難道我一身本事,難道竟要死在這裡不成。”
次曰上午,海上冰塊已有碗口大小,撞在船上,拍拍作響,
再向北行了四天,海面俘冰或如桌面,或如小屋,三人已知定然無幸,索姓不再想生死之事,當晚睡到半夜,忽聽得轟的一聲巨響,船身劇烈震動,王道乾躍起身來,縱聲叫道:“好得很,妙得很,咱們的船撞上冰山啦。”說著哈哈一笑,掩不住心中得意之情,
平凡、盧芳聽的笑聲,不約而同的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走上船頭,但見眼前銀光閃爍,一座大冰山在月光下發出青紫色的光芒,顯得又是奇麗,又是可怖,平凡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咱們索姓順勢而為,就當著冰山是一頭活的坐騎,跟著它取北邊玩玩。”言罷,伸手收了法船,隨手將盧芳提了起來,當先躍上冰山,王道乾大笑跟來,
上了冰山,平凡又從符中掏出獸皮褥子墊在地上,三人並肩坐下,盧芳見他符中應有盡有,直如一座寶庫也似,忍不住嘖嘖稱讚,說道:“我盧芳修道好歹也有七八百年,,自信見過寶物實在不少,可是這張靈符能攻能守,甚至還能當做法寶囊來使用,當真令在下大開眼見了。”平凡聞言一笑,遜謝道:“不敢,不敢。”
王道乾嘿嘿一笑,說道:“盧道友你這就不知道了,我家主公手裡這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