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不懂沒關係,記住父王的話就好了。”趙源給趙懌解開發髻,說道。
凌寺卿沒過幾日便倒臺了,眾人也不知他是怎麼回事,總之肯定有某個大人物在後面操作就是了。
不過趙源的話倒像真讓趙懌心中放開了一般,她和肖婉之間原本就沒有疏離,有了趙源的話,知道不是自己拖累了母妃,自然是欣喜的。
轉眼又是春節,因著初三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側妃的忌日,雖即滿三年,王爺依舊心哀難以自制。別的府邸在歡歡喜喜的過年,景王府卻不敢太過喧譁。
老王爺今年去了揚州待著,既符合他的性子,他也不願再回京城,他的兄弟——都是死在京城。也只有王太妃出來進行年宴的時候,眾人才能有些許笑語。
趙源只有肖婉一個正妃,連侍妾都沒有,因此家宴的人相比老王爺時期,要冷清了不少,也只有力求節目上推陳出新。
家宴的節目肖婉都已過了目,雖無甚新意,到底也沒出錯,這樣就夠了。
待到最後,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此的人上臺,肖婉方驚了神,她怎麼會在這!真是佩服雲萱從前的治家手段了,起碼,這些么蛾子絕不會出現在趙源面前。
來人正是忘憂。
她也是想千方設百計,好不容易賄賂了此次的管事兒,力求能夠一舉得王爺青睞的。
“還愣著做什麼,去把人拉下來!”肖婉見到太妃驚呆了的表情和趙源越來越沉的臉色,對著若薇催道。
“不必了。”趙源揮揮手,節目單他看過,沒有忘憂的曲目,也知和肖婉無關。這些女人,他看了太多。現在把人拉下來,不是明顯說肖婉沒安排好?
他原本養著忘憂,只希望給自己一個念想,讓自己覺得雲萱還活著。如今,此人絕不能留。
“既然來了,便看看吧,左右無趣。”趙源笑道。
等著臺上女子起舞,一姿一態,正是《綠腰》。趙源心下冷笑,準備倒挺充足。
底下伺候的下人自然不乏景王府伺候多年的老人,見著此舞都愕然,誰不知道側妃娘娘當初便是以《綠腰》聞名?而且據說,王爺和側妃,就是在十年前同樣的三十晚宴,因《綠腰》定情的,這女子好大的膽子。
雖然為了得王爺寵幸,府中許多女子都苦練舞藝,但是這《綠腰》,確實是無人敢挑戰的。
只是,誰不知側妃是王爺的禁區?這女子,太不自量力了些。
太妃活到如今,更不願看姬妾爭寵,示意樂聲停了,“源兒,這人,不足雲萱遠矣。”這《綠腰》,就講個輕盈典雅之態,她雖不喜雲萱,但是當初雲萱的一舞,確實是把她震撼驚豔了的,如今這女子,舉手投足皆學雲萱之態,偏偏只有形而無神,實在是無趣。
“孩兒深以為然。”趙源恭敬回道,浪費了她與雲萱六成像的容貌。
“今夜便到此吧,這年紀漸大,可禁不起熬夜了。”太妃笑道,倒不是她禁不住,實在是趙源的身子禁不得累,如今兒子能好好活著,她就滿足了。
“那便先散了吧。”趙源笑道,他也實在覺得沒什麼意思。
“這種事原本就防不勝防,無須自責。”趙源怕肖婉自責,準備送太妃回去的空當,安慰道。
“我可沒放心上,這可是你自己惹來的事兒,我還是幫你解決一下好了。我先帶懌兒回去了,你小心。”肖婉笑道,自己的手段,確實該狠厲一些。
初一十五,趙源還是宿在肖婉房中,肖婉這樣辛苦的幫他帶孩子,原本他又虧欠這樣多,自然是不會不給肖婉面子,只是仍舊是肖婉睡床,他睡榻罷了。
“父王母妃,我不想自己睡。”趙源把趙懌放到床上,趙懌可憐巴巴道。為什麼父王在,自己就不能和母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