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才想到丁越,夏長寧就問了。
我溫柔地告訴他:“丁越已經不在了,我現在愛你。”
夏長寧沒有說話,又一次俯身上來,用他的身體告訴我,他和丁越不同。
沉沉睡過去之前,我又聽到他低喃:“你是我的女人,福生,你記住了。”
記住了!我唇邊露出笑容來。
開學前夏長寧回去了,他走的時候把鑰匙給了我,說:“福生,這裡是我們第一個家。”
我撥弄著鑰匙的槽齒,一個又一個,在指尖留下淡淡的印痕與真實的觸感。我仰起頭對他說:“真的?”
“嗯”
我賊賊地笑了。我討厭室內全黑白的設計,冷冰冰的不舒服,我打算讓他溫暖一點兒在溫暖一點兒。
我生活的重心從這時全然改變。
我第一次知道市場上的安歇大全,集錦是怎麼來的了,先找來圖片,吧文字一頁一頁剪輯在一塊兒,合成後做成電子版然後在印刷就是了,這個工作最累人的是收集,分類,整理,不過高興的是賺的銀子多,編一本大全有一萬元的收入,本科生的話只能那五千元。
所有的收入除了學費,生活費,全被我花在佈置屋子上了。
橙多見我把各色布料剪成三角形拼縫成一個個方形的花圖案就讚歎不已,其實這時我外婆教得,雖然用得是邊角碎料,但拼出來的效果卻很漂亮。
我在黑色的沙發上堆滿了這樣的花靠墊,白色的床罩上也遍佈我用彩色毛絨繡出的美麗花朵。
我折了很多彩色的紙鶴,一串串粘在牆角,燈光一照,紙鶴的影子就投在牆上,以前聽人說疊一千隻紙鶴代表幸運與愛情,我疊的時候的確是在思念。
兩個月後的一天夏長寧打電話來,他語氣嚴肅,感覺特別生氣,“你弄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在家裡?”
我嚇了一跳,心裡就難過起來,“你不喜歡就扔了!”
“哼,這些垃圾,還這麼多!自己過來清理!”
我。。。。。垃圾?他敢罵我辛苦做點東西是垃圾?我飛一般跑到家裡,用腳踢門。
夏長寧黑著臉開了門,抱著雙臂站在門口說:“你自己瞧瞧,成什麼樣子了?才兩個月就成垃圾堆了?!”
一句話頓時氣的我眼前發黑,眼睛就紅了,鞋也不換就走進屋去車牆角的紙鶴,“夏長寧,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他猛地攬住我的腰又把握壓在他腿上坐下,巨領掌拍地打在屁股上,“這麼不經逗!一句話不對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寧福生,你還敢說你不是牆頭草!”
逗我?又逗我?!我委屈得很,不吭聲。
夏長寧便慌了,抱我坐在他腿上,夾著我的臉哄我:“誰說是垃圾?哪誰肯定是豬!不,不是豬是沒長眼睛的豬!福生,你說是不是?”
“哼”
“有誰比咱們福生心靈手巧?我馬上去滅了他!”
“哼”
“喲,真氣哭了?咱們家的福生一向大氣!書讀得多,文化人有氣質,視死如歸,從不聽別人胡說八道,壓根兒就不跟她一般計較!我說得對吧?”
“你損我!視死如歸這詞不是這樣用的?”
他嘿嘿笑了,“我怎麼會損你呢?我一進屋就喊‘壞了’。這麼心靈手巧的媳婦要是被別人發現,我可怎麼辦?我才小學畢業,怎麼能爭得過呢?我寧肯福生做的是垃圾,這不就有安全感啦?”
我抿嘴一笑,美滋滋的,氣消了,我瞪大眼睛希望他能多誇我幾句,他卻做顧而言他,知道我又惱了,才一把抱了我起來,大笑著說“福生,我很喜歡,以後新家的裝修由你來,想要什麼樣子的房子?”
“很大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