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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他知道自己失蹤三天,靳岸會瘋掉一樣的找他。但望著清一色計程車兵,靳斐還是震撼了一下。隨即,他的目光開始尋找靳岸和蘇槿。瞥到靳岸,靳斐點了點頭,再找蘇槿,卻發現她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蘇槿覺得這三天,像是活了三個世紀。每一秒,都像是被抻開了一樣,放大到了無數倍,過的煎熬而漫長。她夜夜噩夢,夢到靳斐渾身鮮血被發現在遠山深處,當靳斐這個大活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倒覺得像是在做夢了。

蘇槿往前走了兩步,靳斐已經走了過來,身後藺作嚴已經被士兵扶住。藺作嚴畢竟年紀大了,三天的時間有靳斐扶著,卻也體力透支。

“蘇槿,我……”

蘇槿目光有些冷,又有些熱,冷熱交替煎熬著靳斐。她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靳斐,等靳斐走過來,說出第一個字後。她渙散的目光重重地定了一下,然後像是卸下了渾身的重擔一樣,一下蹲在了地上。

靳斐剛要過去,被靳岸攔住了,身後醫護人員趕到,靳岸大聲說:“將他扶上車!”

“舅舅。”靳斐眼眶一紅,靳岸卻理都不理他。

轉身對一邊發愣的醫護人員吼了一句:“還有她,她是孕婦,是他妻子,讓他們倆一輛車。”

醫護人員上前去扶蘇槿,蘇槿的肩膀一直在震顫,等人過去,蘇槿突然抬起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蘇槿眼眶通紅,就那樣看著靳斐,一言不發卻又撕心裂肺地哭著。

鬼知道這三天她經歷了什麼,鬼知道她差點就支撐不下去,鬼知道她有多怕找不到靳斐,鬼知道有多怕找到的靳斐一具血肉模糊的肉體。

那不是一般人啊,那可是她人生中最為深愛的男人,非他不嫁的男人,坐在高腳凳上唱著《渡口》的男人,笑著和她說他愛她的男人啊!

蘇槿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在掉入懸崖的最後一步,被人硬生生扯了回來。心有餘悸,劫後餘生,狂喜中帶著驚懼,這種感覺真是折磨死她了。

靳斐跑過去,蹲在地上將蘇槿抱了起來。只是三天沒有抱她,靳斐卻覺得蘇槿輕了大半。他不知如何是好,心疼得快要死了。他抱著懷裡的女人,他手無足措,五味雜陳,嘴裡喃喃道:“對不起,蘇槿,別哭,對不起……”

蘇槿蜷縮在靳斐的懷裡,男人身上有藥草的香氣,蘇槿抓著靳斐的胳膊,絲毫不知道自己掐住了他的肉。兩人被送上了救護車,送進了醫院,靳斐的胳膊青了一片。

齊初當晚也被送了過來,靳斐體檢過後,身體沒什麼大礙。倒是蘇槿,因為情緒太激動,怕對胎兒有影響,要住院觀察。

蘇槿哭了一場後,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靳斐抱著齊初進去,站在門邊,不敢往裡走,蘇槿有些後怕又有些哭笑不得。倒是齊初,從靳斐身上跳下里,拉著靳斐的手到了蘇槿的床前。

“媽媽,爸爸回來了,你開心嗎?”小孩子不知道一個人在深山之中失蹤三天代表著什麼,只知道爸爸回家了,他高興,媽媽高興,舅公也高興,整個山上的部隊士兵都高興。

“嗯。”蘇槿笑了笑,抬眼看了看靳斐。靳斐聽蘇槿說了這麼一句,心也放下來了。

將齊初的鞋子脫掉,他也脫掉了鞋,擠著上了床,將蘇槿抱在了懷裡。一家三口重新在一起,靳斐空蕩了三天的心終於再次被填滿了。

“怎麼不說話?”靳斐一直緊緊抱著她,一言不發,蘇槿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以為你要教訓我。”抱著蘇槿的雙臂緊了緊,靳斐說:“剛才我舅舅把我訓了一頓了。”

“教訓你什麼?”蘇槿說。

靳斐說:“教訓我不該讓你現在懷孕,結婚的時候都沒法和你拼酒。”

蘇槿沒有說話。

靳斐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