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又撓了撓腦袋,他轉過身去,乾巴巴的這麼說了一句。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再做一次逃跑嘗試的時候,忽然之間,變態蟋蟀轉身把我往旁邊猛然一推。
哎喲喂!我哼哼嘰嘰的正準備開口罵娘,沒想到變態蟋蟀已經把我來了一個橫抱,縱身躍上了一棵大樹。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我發覺依稀有一道銀光刺中了剛才我站立的位置。
“你——”我剛開口,變態蟋蟀腳尖一點,抱著我嗖嗖的在樹叢間飛奔起來。
高高躍起、飛速降落、身體不可思議的在空中左右躲閃,不過短短十幾秒鐘時間,我估計這傢伙至少噌噌噌噌躥了有好幾百米遠。
“你沒事吧?”變態蟋蟀把我放置在一棵大樹背後,他伸手從腰間抽出了兩把短刀,挺身護在了我的前面。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又指了指他正在滴血的右手——只見一隻銀白色的羽箭插在了他的右肩上,看起來似乎很深的樣子……
“沒想到會是銀月箭手。”變態蟋蟀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舉刀劃斷箭桿。他長長吸了一口氣,用刀尖往傷口裡一摁一挑,箭頭和鮮血頓時一下子都噴了出來。
“要、要我幫忙嗎?”我在旁邊看得真是兩眼發直,雙腳發軟。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卷好像是繃帶的東西,想了想,咬著牙一屁股坐下來說:“那就幫我綁一下。”
我哆哆嗦嗦接過來,看著鮮血淋淋的傷口,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變態蟋蟀嘆了一口氣,拿過繃帶自己齜牙咧嘴的演示起來:“這樣用力壓住傷口,再一圈一圈的纏緊——”
我老毛家一向是知恩圖報的人,雖然現在還沒怎麼搞清楚狀況,但是剛才變態蟋蟀救了我一命,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於是我點點頭,接過了繃帶,按照他的講解,一圈一圈的把他肩膀包紮起來——恩,最後為了表示最誠摯的感謝,還特別給他紮成了一個蝴蝶結。
“好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抓起蟋蟀的衣服擦了擦手(算了,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以後就把前面的‘變態’兩個字去掉吧),心裡很有一絲成就感。
一抬頭,發現那隻蟋蟀直勾勾盯著我。
“呃,第、第一次嘛——”我心虛的說:“如果剛才弄疼你了,我道歉……”
蟋蟀同志顯出一副猛然驚醒的樣子,只見他嘴裡似乎嘟噥了一句什麼話,站起來活動活動了右手。
“剛才那是……”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似乎是精靈刺客。”那隻蟋蟀猶豫了一下,又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在。”
你?我在心裡撇了撇嘴。落在你們手裡,我的下場恐怕更悽慘吧。
“通常情況下,刺客一擊不中,馬上就會撤退。”蟋蟀同志神情凝重的說道:“但是我感覺這個刺客仍然隱藏在附近。”
“那怎麼辦?”
該死的,CS裡我最討厭就是那些玩狙擊的傢伙。
“等一等吧。”那隻蟋蟀苦笑著說:“我想光明騎士團很快就會派人來接應。”
“皮扎拉閣下——皮扎拉閣下——”
果然沒過一會兒,從不遠處傳來了人群的喧譁。
“我在這裡!”蟋蟀同志揚聲喊道:“當心,附近有一個銀月箭手!”
只聽見樹叢中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響,一對全副武裝的騎士冒了出來,並且他們很快就在我和蟋蟀的周圍構建起了一道人形城牆。
“皮扎拉閣下!”那個白袍少女驚呼著跑了過來:“您受傷了?!”
“我沒事。”蟋蟀同志揮了揮手,忽然之間臉色大變,厲聲喝道:“當心!”
那可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啊!我只覺得眼睛一花,那小子已經將白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