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陀把已經恢復了神志的米屑兒扔出來:“小子你給我說清楚!”這一聲打住了所有人的話。
米屑兒從地上慢慢地爬起來,呼吸很急促,咳嗽兩聲:“是她!就是她!”
“滾!”臨絕佛伸手把這些外來的人轟出佛堂,來到卓老闆三米遠的跟前,把丁字步一戰,從他人手中討要過一把刀來,從頭到腳再打量了幾番:“卓老闆!來了怎麼不打個招呼?臨絕寺裡的佛主臨絕佛向你問話!”見卓老闆的頭慢慢地抬起來,步距往後延伸一點,刀柄握得更加牢,全神貫注提防著。
卓老闆似乎從睡夢中剛醒來似的,活動著臉上的肌肉,再緩緩攤開手來打了一個哈欠,這才打量起眼前的臨絕佛來,笑著一揖:“喲!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臨絕佛主啊!凡女真是敬仰得很!不過,凡女的腿腳有些麻木了,不能給佛主施跪拜禮,實在是得罪啊!凡女懇求佛主饒了凡女的天大的罪過!凡女可是專程來燒香拜佛的!”瞧著卓老闆那虔誠的樣子,和不能施全禮的痛苦模樣,是佛主都想伸手去扶起她的鞠躬作揖。
“原來是信徒!你的供品在哪兒?”臨絕佛嘴上順口說著,其它地方保持不變。
“哎喲!這可要怪這山的路太難走啦!凡女帶了那麼多香蠟紙錢,全都掉到山崖裡去了!”頓一頓,“其實還要怪凡女自己!凡女的腳實在是太大了,本來很小的路就更加走不穩!凡女的身子又太弱,剛到佛堂等待傳召,竟然還睡著了!”卓老闆腳下不動,上身亂動著配合嘴裡的訴苦。
“沒關係!你來求佛主幫你什麼忙?對了!難道你沒有被人攔住?”臨絕佛的警惕性降低了一些。
“哎呀!凡女當然被佛主的使者給攔住啦!不過,凡女說了一句‘來者河東桂堂中’,他們就讓凡女透過啦!”急忙施禮不起,“佛主啊!凡女求你顯顯靈把吧!凡女的丈夫的大哥夫婦倆被強人給拐跑啦!凡女的丈夫急得臥床不起!佛主!求你顯顯靈吧!我們找到大哥大嫂後,一定給您燒無數的香蠟紙錢!”
“哼!”臨絕佛發狠地一個鼻音,警惕性只是個架勢啦,“你哪大哥大嫂叫什麼名字!”
“這!凡女只知道大哥叫做‘尉遲敬賢’!大嫂的姓名我從來沒聽人說起過,凡女也不敢問!”卓老闆越來越顯得楚楚可憐。
“供品我看就算啦!你留下來伺候你佛爺三五個月,我就替你想想辦法!”臨絕佛已經完全扔掉了心理上的警惕,言語中透露出調戲的意味。
“好啊!”卓老闆看見臨絕佛那不懷好意的逗笑,不怒反喜,就像天真的小女孩上了大灰狼的詭計時的歡喜,“可是——”卓老闆歡喜後愁眉苦臉地噘起嘴,“可是凡女只會殺豬宰羊,凡女幹這買賣已經十多年啦,這一輩子也換不了手!佛主又光吃素,我能為佛主幹些什麼啊?總不可能把佛主的不死金身殺來殺去當作一種伺候吧?”
臨絕佛聽完這話,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全是烈性炸藥的怒包,佛堂裡的其它人有些都已經拔出武器,站好姿勢,準備隨時開始廝殺。“你竟敢在你佛爺爺面前放肆!”肥頭陀抖著他一身的肥肉站起來叱罵。
“佛主爺爺求你饒了凡女吧!凡女的話是說錯了,我願意在這裡伺候佛主一年來換取佛主你對我的寬恕,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長點!”卓老闆很是著急,手、臉、頭髮都在運動,可她那雙腳如同長在地上一般。
“哦!”佛堂裡的所有人都歡快地鬨堂大笑了一兩分鐘,每張臉都笑紅得發燙——臨絕佛警惕的身形也鬆動了一小半。逐漸安靜下來,臨絕佛強忍著心情的波動,強作嚴肅地說:“你什麼都聽我的?”
“當然!”卓老闆一手拍著胸膛,一手“唰”地一聲從圍裙裡抽出她的殺豬刀,舉在空中,十分堅定地說:“佛主求你告訴我,我應該去做什麼?凡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