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些發燒。
這幾日似乎已經習慣瞭如此讓人絕望的黑暗,也試圖著找過可以出去的出口,無奈手無寸鐵,加之這所謂的尾倉空空如也,又是如同鐵籠一般用寒鐵打造根本就沒有鎖,有鎖的話她便有自信能夠出去,而沒有鎖,甚至連縫隙都沒有,她根本想不到可以出去的辦法。
空氣似乎渾濁的厲害,昏沉的與其說感冒了,還不如說窒息的沉悶,在黑暗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此刻一點氣力都提不起來,慕容千炎這個該死的混帳,莫非想要用黑暗將自己困死在其間麼。
“主子,船身進水……”朔言將情況一五一十稟告道。
“如此甚好……”鳳簫挑了挑眉,大手一揮,一顆炮彈無可避免的打在慕容千炎船身之上,船身一個劇烈的晃盪,慕容千炎身形未動,依舊保持著凝立的動作,而他身後之人顯然也沒有半分的慌亂,顯然在聽候慕容千炎的吩咐。暗深後夜。
緊接著炮響的聲音讓白沐夜整個神經繃緊,炮彈似乎並未打中船隻,擊中船身邊緣的海域,海水動彈引的船隻動彈不安,炮聲不斷,船隻左右顛簸,白沐夜被搖的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清明瞭幾分思緒再次變得混濁起來,整個人在船裡顛簸來顛簸去。
遭到襲擊了麼,白沐夜迷迷糊糊的意識到,是誰,莫非是鳳簫和冷滄瀾,想到那日裡朔言的話語,白沐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船隻顛簸的如此厲害,想來是受到了埋伏,萬里海域,莫非是此處的峽灣,很容易被夾擊。
“慕容千炎,我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全身而退。”鳳簫冷了嗓音,“而沐兒,我一定會將她從你說身邊帶走。”
“手下敗將倒也猖狂的緊……”慕容千炎的聲音溫軟動人,似乎只是在閒話家常一樣,讓人察覺不到絲毫的戾氣。他就那樣靜靜的凝立著,似乎沒有察覺到那鋪天蓋地的危險氣息。
“呵呵……”慕容千炎低笑出聲,“我慕容千炎還不至於落魄至要用一個女人換我的生死,我說過,想要我的性命可以,只要你有這個本事,付得起代價。而白沐夜,她生死都只能是我慕容千炎的人。”
“我慕容千炎打戰從來不靠運氣……”慕容千炎勾了勾唇。
“慕容千炎你當初不就是藉著花青木讓我等慘敗,想不到今日這樣的下場也會淪落到你自己頭上,我可不知曉你究竟如何得罪了花青木,那個男人竟然親自找上門來要與我合作,花青木的船隻很快便會追上,前後夾擊,你沒有任何的生路。”冷滄瀾冷笑道,“今日我看你慕容千炎還有多少好運氣可以用。”
慕容千炎臉色未變,笑意依舊優雅從容,唯有那袖中的大手緊握了幾分,“鳳皇子似乎對我家娘子戀戀不捨,只可惜那個女人是我的。”
鳳簫依舊是一臉邪魅妖嬈的淺笑,目光淡淡掃過慕容千炎的船隻,“慕容太子,我的女人呢?”低低的嗓音淡淡的響起,若非那日裡沒有時間耽擱,他豈會任由白沐夜孤身離去。
腳步聲雜亂的響起,甲板之上慕容千炎一臉優雅的淺笑,單手負在身後,及腰髮絲隨意的散在身後,一襲月白色長裳,風起,揚起那素色的衣袍卷著髮絲飛舞,深邃的眸子淡淡凝望著成成弧形將自己包裹在其間的船隻,甚至對上那漫天飛舞的炮火也未有半分的神色變化。
“你以為你與花青木借了船隻和軍隊便可以致我與死地。”慕容千炎笑意似乎深濃了幾分,微微眯著深邃的眸子靜靜凝望著此處海灣,不過不到十海里的距離,只要出了此地任誰也拿不下他慕容千炎。國家有國家間的規矩,不是你的地盤你休想輕易放肆。
“交出沐兒,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鳳簫挑了挑眉,制止了身後冷滄瀾的反對,白沐夜的聰慧和手段他必然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