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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懂的,他含蓄地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才歉意地說:“抱歉,我聽不懂法語。”

經理適時出來,他說道:“剛才嶽先生打了一個電話給Niels先生。他說,很可惜,但是他會遵照嶽先生的意思,提前給您上菜。值得提一句的是,Niels他不僅是這家餐廳的老闆,還主動提出會為你們準備今晚的菜餚,待會上的就是他特地為你們做的。抱歉他不懂中文,不過正在學習。”笑著說完,又用法語向Niels解釋了一遍。

厲封笑了笑,拘謹地坐在位置上等。莫名地開始想起了一些從來不會去想的心事,比如等在這的原因,比如家庭等一系列不著邊際的東西,比如溫暖。

獨自用了一會餐,中途似乎發生了什麼事,經理出去處理了一下,很快就回來了。

沒多久,嶽銘章也來了,身上穿著一件面料和剪裁一流的黑西服,禁慾的顏色把他的人襯得十分惹眼,配合本人天生的從容和貴氣,反射出張馳有度的誘惑力,厲封只看了一眼就飛快地移開了視線,懷著乍生的敬畏。他應該是剛結束繁冗的工作,見到厲封后,才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身上嚴厲的上位者氣勢,朝他示意後,在他的對面入座。

厲封全身發僵地看著他,嶽銘章自顧自對負責他們的經理說了些什麼。

嶽銘章察覺他的視線轉回頭來,微挑眉,有了些笑意,說:“臉上……好了。”前幾日,厲封臉上都有許多後遺症似的的小紅點,跟長了麻子似的,不好意思說是吃成這樣的,對嶽維淵的解釋就說成了季節過敏。

看主人都到場了,旁人便退了下去。一會兒精美的食物就送了上來。嶽銘章應該很餓了,少了平日的淡漠,動作間流露出一股強烈吸引厲封目光的從容,品味了一番,才抬起頭來。

嶽銘章:“先吃點東西。”目光在他的衣服上一轉,勾了勾嘴角。

厲封看他的視線筆直地落在自己身上,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穿得有點奇怪,是不太合身。你突然約了我。我沒來得及換,也不知道會來這種地方吃飯。”笑了笑,不再說話。雖然的確不太合適,但他難得穿了一身西裝,誤打誤撞,也算勉強合格了。

嶽銘章嗯了一聲,清悅的嗓音中透著好心情,他一頷首說:“我知道,我送的。”

厲封一愣,疑惑地看著他。

嶽銘章說:“還記得,你在海棠酒店安全樓間睡著的事嗎?”

厲封想了想,突然怔怔地看著他。

嶽銘章沒特意去看他的反應,低著頭緩緩地說:“那是我第三次遇見你。關於你拿走的那個充氣娃娃,我一直放在衣櫃裡,後來便忘了。這些年,你沒變多少,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當時”似乎是笑了笑,“竟然會連反應都來不及,沒有想過會遇見那樣一個厲封,很瘦,很涼,你讓我……”目光垂落在手上,動作漸漸慢下來。

厲封又是一愣,有些慚愧,嶽銘章繼續說下去,以一種深切回憶的口吻。

“第二次,我看見你在和一個女人約會。”簡短地說完,倒了一些酒給厲封,當時心裡的滋味,嶽銘章不願再想。

厲封被向英逼著相過很多次親,已經記不得了。她作為一個妻子,對當年衛東平反常的熱情不可能毫無反應,她愛衛東平,也懷疑過,但她不願意相信,所以她折磨厲封,那份愛早已經成了扭曲的恨,伴著衛東平的那份永恆的死亡日久天長。

微微笑了笑,沒有深究的意思。

“那天,我剛跟連氏簽完合同,因為電梯在維修,我選擇了安全通道。剛下了兩層樓就看到一個男人縮在牆角。我沒有想到竟然是你,我把你抱起來,粘了我一身的鼻涕眼淚,還吐得到處都是,發了高燒還敢在那種地方睡覺?你讓我……”他又一次停下來,從容不迫地看了一眼厲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