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好看的,微微有些認真就會嚴肅起來的臉。
嶽銘章委婉地表達了他的生理衝動,關了燈正打算躺下,厲封小心地拉了拉他的睡衣,一隻手飛快地摸進他的腰,動作溫柔地在他勁瘦細滑的肌膚上游走了一番又掩耳盜鈴似的退了出來,燈關了嶽銘章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否則又該愣了。
停了停不見嶽銘章動,厲封鬱悶地抬頭看他,他不太懂暗示,所以想做什麼都比較直接,有些時候挺笨……但是這也不懂嗎。
“啊!”
嶽銘章很有攻擊性地翻身壓住他,沒等厲封反應過來就一低頭,沒留間隙飛快堵上他的嘴,舌頭深深地抵進厲封的口腔裡。
他有很優良的生活習慣,睡前醒後的清潔都做得令人賞心悅目,舌頭上還帶著一點牙膏的味道,一日之間長出來的淡淡的胡茬硬硬地摩擦到厲封的面板。
厲封這次沒丟臉地流出口水來,很遲鈍才反應過來自己把嶽銘章的口水吞進了肚子,接著整個人就像被刷了一層紅漆。
又親了一陣,嶽銘章很喜愛地摸了摸他滾燙的臉,邊從抽屜裡拿東西,邊隨意地說:“年夜飯,我訂了酒店席,明天好好休息不用忙。……家裡人多嘴雜,做一次飯太費心力。”敷衍地補上後一句。
這藉口就是隨便從地上找的,才六個人而已。
厲封仰面躺倒,就著被他把腿往上推起的姿勢,氣勢不足弱聲嘟囔:“我交錢學過的手藝呢,看不起我。”
嶽銘章:“又不是讓你以後都不做,這種大日子,不行。”
厲封聽了心裡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飛快閃過,隔了半晌正要說什麼感到身下一疼,嶽銘章在進來。
害羞之後看到嶽銘章的那地方會激動起來,這是很久以後的事,那時候,厲封已經一點也離不開嶽銘章了,一直相處得很好,平淡而真實。
濃烈的永遠是人為的感情,增加或者再增加,厲封時常受嶽銘章的影響,他在他的身邊活著,是這樣一個灼眼而心動的事實。
“疼不疼?”從厲封乖順地躺在他懷裡起,他就不吝於不厭其煩地詢問厲封的反應,從淺意識裡悉心照顧著厲封,真正地在相處也是從這一刻開始。
他是處處比厲封本事,床上也不例外。
厲封一直沒有忘記安臻告訴他的話,那個他念念不忘的捐助人是嶽銘章。所以對於嶽銘章的體貼,他的心裡總有一股揮不去的悵然和憂傷,如今看到嶽銘章會有一瞬間,升起想回到從前的衝動。
如果早知道,他會來香泉湖,會像眼前這人希望的那樣,會來找他。
“不疼。”輕輕地回答後,用心地抱住他的背,耳鬢廝磨。
嶽銘章滿心的喜歡呆子一樣怔著,沉默了好久,淡淡地,“嗯。”用力地抱住他。
如嶽銘章所說的那樣,結束了一天的遊玩後,第二天晚上,衣履光鮮一行幾個人驅車來到市中心附近一家有名的酒店,在那裡結束了除夕夜的那頓團圓飯。嶽銘章今年應是刻意從簡,厲封也頗自在,頭一次在大酒店裡吃年夜飯。
期間嶽銘章向嶽榮成夫婦去了一個問候電話,頓了頓才推了推坐在他身邊細細用餐的厲封,小聲告知,“是我父母,問候一下吧。”
厲封是穿了一身略正式的麻質西服,搭配一條含蓄優雅的直筒褲顯得腿筆直修長。嶽銘章則一改平日沉悶,是一派素冷的紳士風格,配上那樣一張英俊貴氣的臉龐,總有些浮華得不真實了的感覺。
厲封擦掉鼻尖上冒出來的汗,羞澀地笑了笑,才小心翼翼地接過。
本以為會是賢淑的嶽夫人,結果,聽聲音卻是脾氣略火爆的嶽榮成。他耐著性子等了等,不聽被他指了名的年輕人出聲,納悶地望了一眼露臺遠處坐著看海的妻子,不得已,“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