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切原赤也血紅紅的一片成績表時真田弦一郎熟悉的黑臉。
只有柳生紗織和切原赤也還是同班,和小學,和國一國二一樣,不曾變化。
切原赤也變得成熟了。但面板仍是讓女孩子豔羨的白皙滑膩。黑色的捲髮垂在他的眉間,他彷彿還是幾年前在英語課上睡著,被老師點到名字之後倉惶站起來的少年。
那些輝煌與歷史已經成為陳舊的記憶,連村上涼子轟動一時的醜聞也變成學長學姐們記憶中小小的失色片段。
立海大未完成的三連霸夢想,幸村精市在醫院裡與病魔戰爭,經歷過這一些的隊友們,早就奔向更遙遠且廣闊的世界。
他們搬到了樓層更高的教學樓,既無法輕易地跑到福利社買牛奶,也不會被樓下朝氣蓬勃的國一國二生影響。
切原赤也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繼承了幸村精市想要讓立海大奪得全國大賽冠軍的意志,帶領著這批年輕血液向冠軍進發。他將越前龍馬當作競爭對手,有空的時候會特意去青學打球,順便操練一下青學網球部不成器的小學弟們。
不過這件事還是井上春打電話告訴柳生紗織的,在電話裡,切原赤也雖不清楚井上春使用了怎麼樣的詞語,但從紗織變化的臉色中猜測出,大概是很糟糕的髒話。
切原赤也抓著黑色的捲髮說著“知道了”,碧綠色的眼睛和抓弄之後蓬鬆的頭髮像是一隻可愛的貓,但誰又能猜想到,每次網球部訓練的時候,他就會轉變成比起真田弦一郎更為可怕的黑麵神存在。
在英語老師和班主任的勸告之下,柳生紗織代替了柳生比呂士,成為切原赤也的課外英語輔導老師。結束部活之後把他帶到家裡,偶爾還能遇上在東京讀高中,雙休日回家的柳生比呂士。
切原赤也尷尬地叫一聲“柳生前輩”,心想自己大概是永遠逃不出“柳生”這個姓氏的壓迫了。
“赤也你又來了?”柳生比呂士的面容冷峻,推著鼻樑上的眼鏡,他比起幾年之前更加成熟,甚至是舉手投足間那優雅溫潤的氣質也隨著時間流逝更加耀眼,只不過仍是改不了冷冰冰的毒舌趣向,“是不是英語又不及格了?”
柳生比呂士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這個年輕的網球部部長覺得不快,但切原赤也偏偏又找不出任何反駁的句子。
又來了是沒錯。英語不及格也沒錯。
柳生紗織笑眯眯地捧來一堆練習冊和筆記本,她穿著和比呂士高三時相同顏色的校服,比起一年前又長高了一點。那個在柳生比呂士印象中還是個孩子的妹妹,現在已經出落成漂亮的少女。
“切原,別愣著了。還有好多工要完成。”
柳生比呂士掃了紗織一眼,覺得她這樣陰測測但笑容明媚的樣子,倒和幸村精市有點相似。果然是被跡部帶壞了嗎?柳生比呂士心想。
“哦,好。”接過紗織手中的作業本,切原赤也和柳生比呂士打了個招呼,便跟著她上了樓。
柳生紗織的房間切原已經來過很多次,乾乾淨淨的和柳生比呂士差不多的風格,只不過房間中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切原赤也一抬起頭就可以看到柳生紗織。她伏在桌面上低頭寫著作業,白色校服襯衫包裹著少女過分纖瘦的身體,她總像個小孩子似的,手臂回沾上黑色水筆的墨跡。
紫色長髮綁成馬尾,那根墨綠色的髮帶一直跟隨著她,慢慢地被磨損,慢慢地褪色。
切原赤也不清楚她和跡部景吾現在相處如何,只知道去年冬天她去了跡部家一起過年,在新年的娛樂頭條出現了她與跡部在路上散步的模糊圖片。寫的著標題是“跡部財團未來少奶奶已有人選”。
是跡部和她手牽手街上走的照片。她裹得嚴嚴實實,像是可愛嬌小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