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開始,她就應該猜測到柳生比呂士到底知道了什麼。
紗織對柳生比呂士是抱歉卻也是感謝的。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昨天晚上…我也聽到了。”
井上春轉頭看向聲源,她依然被桃城武拉著,少年有力的手抓著她的手臂,這個向來只能被她欺負的刺蝟頭少年,事實上可以將她輕鬆制服。
“那是冰帝的?”
“芥川慈郎。”桃城武補充道。
在寬敞餐廳外的客廳沙發裡,有著一頭橘黃色捲髮的少年揉著眼睛,他的聲音還摻雜著模模糊糊的睡意,懷裡的抱枕被他揣在懷中:“文太,昨天晚上,我們不是一起聽到了嗎?”
村上涼子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了。就算她可以解釋柳生紗織的謊言,面對著與柳生紗織完全不相關的芥川慈郎和丸井文太的證言,她又該怎麼樣力挽狂瀾呢?
原本胸有成竹的村上涼子,此時的呼吸有些亂了。仁王雅治看著村上涼子的目光充滿了陌生的打量。他了解涼子,瞭解她的一言一行代表著什麼,因此可以清楚地把握住這個他曾喜歡過的女孩子,在這一刻的慌亂與心虛。
從一開始她就在撒謊。仁王雅治這麼想。
真田弦一郎看向丸井文太,他凌厲的眉眼隱藏在深深的陰影之中,哪怕素來面無表情的網球部副部長不說話,光是那頗有殺伐之氣的眼神就讓敏感的丸井文太打了個哆嗦。
一個是網球部經理,另外一個是正選的妹妹。丸井文太的口袋裡還裝著昨天晚上紗織給他的驅蚊扣,小小一個,現在像是要著起火了。
他的手指摩挲著小小的驅蚊扣,昨晚少女伸出的手像是月光般白皙,她冷淡的表情,和現在被柳生比呂士遮擋住的模樣,會不會一樣呢?
丸井文太低頭避開真田弦一郎的視線:“我…沒有仔細聽……”
村上涼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啊嗯?本大爺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還喜歡偷聽了。”跡部景吾懶洋洋地站在二樓樓梯口,他穿著寬鬆的深藍色襯衫,露出領口一小片白皙滑膩的面板,少年銀紫色的頭髮與深藍色襯衫格外合適,清雋的模樣看上去遙不可及。
“跡部君,我想這件事情由你出面解釋更合適吧?”村上涼子站了起來,她的黑髮披散在肩膀上,隨著起身的動作滑落到胸前,黑髮少女揚著小臉,黑眸點綴著明亮的星芒,“我是不是真的有威脅你。”
“真是不華麗啊。”
跡部款款走下樓梯,在柳生紗織面前站定,他伸出手彈了下她的額頭:“這種小事,本大爺會解決的,啊恩?”
“跡部君…”紗織捂著額頭,覺得自己蠢透了。
跡部景吾悠悠地打了個響指,他的笑容得意而充滿自信,身上馥郁的玫瑰香氣將少年的面容烘托地格外好看。眼角那顆淚痣熠熠生輝著,冰帝之王的面容憑添一分性感。
“忘了給各位介紹今天剛來的一位朋友。”
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大概已經過了四十,他穿著很是樸素的短袖襯衫和黑色褲子,頭髮也是邋遢的。不過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不知有什麼原因值得跡部景吾如此隆重介紹。
但是村上涼子不一樣。她不安地捏著衣角,她盡最大可能地將頭埋得低低的,以至於被走進來的男人發現蹤影。
跡部景吾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少年應該是這樣風華絕代,無人敢掠其鋒芒的高傲樣子,而不是與疲憊,與後退等等的負面詞語連線在一起。在跡部景吾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認輸”兩個字,當然他也覺得不允許有任何的人出現,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這位客人其實是村上的老朋友了,不是嗎?”
“他就是之前撞了你們這位網球部經理的司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