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吃飯要付錢我知道。”他只是和社會脫節,並非無知。
“……你的適應能力不錯。”再多待一個星期大概就可以自食其力活下去了,或許……就下需要她顧前顧後了。
“因為有你在,我才覺得做什麼都不怕。”勇氣滿滿。
沈寧熙被他似誠心似諂媚的話給逗開了笑意,口氣卻還是平淡,“才踏進社會不到一天,你就變油條了?”油嘴滑舌的,到底是跟誰學的呀?
“變油條?我不會變油條呀,我身體裡又沒有油條的基因,再說下鍋去炸,只會變成炸老鼠吧?”他怎麼努力也下可能變成“油條”,這太強鼠所難了。
沈寧熙這會兒很下客氣地噗哧一笑。他說得好認真,非常嚴肅地討論著他變身的要件,他雖然不至於單純到單“蠢”,但一些太另類的引喻名詞對他而言還是一門要下工夫去學的功課。
“寧熙,你為什麼笑?”黑澔被她柔致芙顏上的笑容給笑得莫名其妙,也笑得他心猿意馬,想詢問他是哪個字眼或是哪個反應能惹她發笑,他不介意往後多說多做,讓她能常常這麼笑。
“沒什麼。”只覺得他好可愛。
“說來參考參考嘛。”
“有什麼好參考的?”
“我想知道你笑得這麼燦爛的原因,如果是因為我的緣故,我要一直讓你保持這種笑容。”
他的認真加倍,遠勝過他剛剛以為沈寧熙說他會變成“油條”時的努力解釋,他笑起來帶點孩子氣,可是一旦認真,有股氣勢也自然而然散發出來,若說他的笑容甜膩到令人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那麼他的氣勢也同樣可以做到——讓人“不敢”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你下知道自己笑起來多漂亮。”他伸手撫著她的臉,正在觸碰著她的笑靨,雖然她現在的笑容變得很僵硬和尷尬。
“你再說一句讓我起雞皮疙瘩的話,我現在就直接讓你變『油條』。”先將他的長手長腳全纏成麻花,再下油鍋快炸!
她的冷言威脅沒嚇到黑澔,一方面是因為她的氣勢不足,一方面是一個紅著臉蛋的女孩講出這種話實在是沒有任何脅迫力,再一方面則是麵包店裡哪來炸油條的大油鍋呀?哈哈。
黑澔傾身向她,兩人之間雖然相隔一座收銀臺,但絲毫無法阻止黑澔侵犯她領地的動作,他輕快而無障礙地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臉上。
“蛋糕上的櫻桃。”做完壞事還下了結論,只差沒舔唇回味樂無窮。
半透明的鮮紅櫻桃,總是蛋糕上最勾引人注意的存在。
像她。
然後,在沈寧熙抓起收銀臺旁的掃把殺來之前,他愉快地閃開攻擊。
“蛋糕裡的草莓。”他做出猥瑣的行為——手指滑過自己的唇,再放進自己的嘴裡,像個美食家評監一番。
紅豔的色澤、酸甜的口感、濃郁的香味,是吃蛋糕時最幸福的享受。
也像她。
“你還說?!”咬牙切齒卻還不能大聲吼他,這才是沈寧熙覺得更嘔的地方,她不願意自己的吼聲引來廚房裡其它人的注意。
“那我是蛋糕上的什麼?”黑澔突然產生這個問題。
正等著沈寧熙回答,廚房卻傳來了砸鍋的聲音和老闆的暴跳怒暍聲,嘈雜中,有著年輕學徒求救的嘟囔,雖然他的問題還沒得到解答,不過現在救人好像比較重要嗅。
“寧熙,我去看看。”話說完,人也閃進了廚房,加入了混亂的場面。
沈寧熙沒有興致到廚房去參一腳,只送去兩、三道目光瞧瞧後續發展,不過從這個角度除了短短走道外,也瞧不見任何端倪,但雙耳倒是從恐龍咆哮中完整地想象出現在廚房裡上演的畫面。
“老闆,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