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的人叫來,讓他丟盡了老臉,成姨娘一雙眼睛迸裂出憤怒的光芒,一個躍起身,直直的走到南宮嫿面前,大聲道:“大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你明知我和我表哥沒什麼,卻聯合祁世子給這骨頭做了手腳,我要驗這個骨頭,請老爺重新找一個德高望重的醫生或者仵佐來驗。”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為驚駭,南宮嫿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冷笑,不緊不慢的道:“姨娘膽子真大,連皇上親賜‘神醫’美名的世子都敢懷疑,你懷疑祁世子與我勾結,難道也是懷疑聖上用人決策?你這話真是其心可誅,這話要傳出去,咱們南宮府都得完!而且世子好心教我醫術,還給祖母、母親看病,將她倆的大毛病都看好了,眼看祖母腿腳就快利索,不用拄柺杖了,你卻因為自己的私心,妄想將世子的功德全抹殺,既然你如此狠毒,那就休怪我無情。來人,把顧礎捆進來!”
自己孃親被冤枉,她南宮嫿豈有坐視不理之機?她開始不露這一手,就是為了給家族留點顏面,想看看爹爹心裡究竟有沒有娘,如果他真的有,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會向著娘。
可惜,他在這一刻懦弱了,他心裡只有蘇氏,這件事,蘇氏竟將母親比下去了,可笑她還認為母親得寵,以後的日子應該好過些。
看來,如果不奪回治家權力,母親不真正擁有實權,她的日子不會真正的好起來。
一聽到顧礎,成姨娘又傻眼了,連蘇氏都慌張的站起身,探頭朝外邊看,成姨娘手中的汗巾早已被她的汗水打溼,難道,這是她的報應麼?
這麼快就來了,她的報應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南宮嫿看了看自己乾淨潔白的指甲,慢悠悠的道:“還有,把二妹妹叫來,讓她看看自己的孃親,是副怎樣的嘴臉,自己有私情也就罷了,還想拖上當家主母,有你這樣貪心的女人麼?”
雪兒!一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成姨娘更是嚇得頭暈目眩,她覺得呼吸凝滯,胸腔好像被什麼壓迫住似的,南宮嫿啊,她怎麼會這麼厲害,她到底還有多少手?
她真後悔,她不該得罪南宮嫿的,其實她並不恨她,相反,她很欣賞她,在她難產的時候,南宮嫿還進來救過她。
如果那時她就和她形成一線,何苦落到這步田地?可她能怎麼辦?她如果不和蘇氏合作,一樣的是死,只是,當著宗族的面審判,給她安一個偷情的罪名,這事情恐怕蘇氏都想不到。
南宮嫿才十三歲,便如此凌厲,手段比蘇氏還狠,只是,她是佛口蛇心的人,只要和她是朋友,她便會真誠的對別人好,如果是敵人,那就只有死的下場。
這時,顧礎已經踉踉嗆嗆的被推了進來,春婆子一將他推進來,就一把將他推跪在地上,顧礎頭戴皺紗帽兒,身上穿著蔥白褐縐紗直裰,灰褐色紗嫙兒,腳登玄底皂靴,樣子憔悴不堪,臉上、手上還有紅印,大概昨晚就被審問過。
“表哥,你怎麼來了?”一看到顧礎進來,成姨娘頓感心裡涼透,她和這表哥其實不太親,前幾次叫他來府裡,不過讓他想辦法在莊子裡撈點油水,兩人平分,早知道這個隔了老遠親戚的表哥靠不住,沒想到,他竟跟站大小姐陷害她。
顧礎有些心虛的抬起眼,便一臉溫柔的看向成姨娘,上前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悽苦的道:“表妹,我對不起你,她們對我用重刑,我忍不住疼,就招了。還有,我想來看看我們的孩子,聽說他已經斷氣了,是誰這麼喪盡天良殺了他啊!”
“蠢貨,你還有臉嚎?”南宮昊天一聽顧礎這麼說,已經斷定成姨娘和他有私情,而且兩人的手還緊握在一起,他氣得一拳打在顧礎臉上,打得顧礎忙鬆開手往後逃,南宮嫿忙朝喜媽媽使了個眼色,喜媽媽迅速派人上前將顧礎攔住,明為攔,實為替他擋侯爺的拳頭。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