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時候長了,齊王殿下打進宮來,尋我要人!”
阮雲歡笑道,“那豈不是更好,橫豎旁人要嚼舌頭,我們便做給她們瞧瞧!”
說的那二人跟著笑起來,柳凡點頭道,“還真是呢,自從端陽節之後,這宮裡的嬪妃們閒著無事,便時常說些妹妹和齊王殿下的閒話。旁人也倒罷了,不過是羨慕妹妹,另有那起子沒安好心的,卻說是妹妹紅顏禍水,齊王殿下遲早為妹妹……”說到後半句,及時住嘴。
阮雲歡搖頭冷笑,說道,“不過是說我紅顏禍水,怕齊王殿下日後非但誤了江山,還憂了性命罷了!”
急得柳凡連連擺手,說道,“這大喜的日子,此話莫再亂說!”
席秋月微微挑眉,說道,“不礙得!”冷笑一聲,說道,“那些話,妹妹也曾風聞!怎麼就見得齊王殿下得了姐姐就誤了江山?依姐姐之智,該是齊王殿下的助力才是!”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她們愛說便由她們說罷,橫豎也不是我們什麼人!”
說了會兒話,但聞殿門外宮女接連來回,都是各宮娘娘命來送添箱禮物的宮女、太監。這些人眼見齊王妃與席秋月親厚,有心巴結,又怕得罪陳賢妃,便均是命身邊有些頭臉的宮女、太監前來,自個兒不敢露臉。
三人見狀,自然領會其間的意思,倒都不以為意,只是打發人前去支應。
亂紛紛喧嚷半日,眼見外頭日頭高起,阮雲歡聽著殿外人聲漸寂,替席秋月整了整裙襬,側首向外張望,說道,“怕是快到時辰了罷!”
席秋月被她一提,也忙向外張望,說道,“是啊,怎麼不聽一點動靜?”一時間,心緒不穩。
阮雲歡抿唇笑道,“這是在宮裡,自然聽不到動靜!”
柳凡“嗤”的一笑,說道,“妹妹怕什麼?難不成怕宋呆子行錯了路,接錯了人?”雖然在說席秋月,一雙眸子卻向阮雲歡瞥去,自然是調侃她大婚換人。
席秋月一聽,也“嗤”的笑了起來,掩唇道,“還好他沒有什麼兄弟和他同日迎親,我也沒有姐妹一同出嫁!”
阮雲歡伸指點著她,笑道,“你也來取笑我,瞧今日那些人鬧洞房,有沒有人幫你!”
席秋月嚇了一跳,忙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軟語央求道,“好姐姐,妹妹不過說笑,你不幫妹妹,又幫誰去?”要知道宋文傑在兵部供職,身畔來往,大多朝中將領,這些人不比文人,還知道些收斂,若是鬧起酒來,當真怕無法抵擋。
阮雲歡笑道,“橫豎有駙馬爺,又用我們做什麼?”
柳凡掩唇笑道,“這可好了,祥雲還不曾出宮,你們二人便鬥上,我倒是要好生瞧瞧熱鬧!”
三人說笑間,但聞殿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小太監自殿外奔來,直著嗓子叫道,“吉時到,駙馬爺已在宮門外等候。”
雖然說是公主出嫁,但駙馬終究是外男,並不能徑入後宮,只能在宮門外迎親。
阮雲歡聞報,立時起身,取蓋頭給席秋月蓋好,輕聲叮囑道,“一會兒一路上皆有教引嬤嬤,你聽著指引便是,我早一步在駙馬府等你!”
席秋月一顆心噗噗直跳,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點頭。
阮雲歡微笑,見有隨侍女官進來,便即退開。
眼瞧席秋月踩著長長的大紅地衣行出儲秀宮,踏上為她送嫁的步輦,柳凡輕輕吁了口長氣,低聲道,“祥雲苦盡甘來,終究是盼著了!”
阮雲歡心知她又在自傷,上前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姐姐性子太過溫和,才會被人欺負,假以時日,皇上終究會知道姐姐的好!”想著她滑胎後,皇帝只寵秦湘一人,竟然對她日漸冷落,也是不禁暗歎。
柳凡聽她提到皇帝,不禁微微抿唇,眸中露出些冷意,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