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走的更快。平陽王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平陽王病危,一定會驚動聖駕,身為皇子豈能不第一時間趕到?
只這一會兒,亭中的人走了大半,邵毅豐轉身瞧了瞧公孫寧和阮雲歡,不由笑了出來,說道,“平陽王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樂得清靜!”讓著兩人坐下,向阮雲歡笑道,“阮大小姐厭惡淳于弘傑也倒罷了,五殿下又如何得罪了你?”
阮雲歡挑眉,悠然笑起,問道,“怎麼就見得五殿下得罪了我?”
邵毅豐搖頭,擺手道,“我可不和你爭執,你如何待五殿下我不管,別那樣待我就行!”說著自懷中摸出兩張紙來,說道,“這是按阮大小姐的吩咐篩選出的二十幾個奴隸,阮大小姐瞧瞧罷!”
阮雲歡接過開啟,從頭細看,突然“咦”的一聲,指著一個名字道,“這是柴家的人?雲歡記得,柴家是五年前獲罪,怎麼柴家還有人沒有發賣?”
邵毅豐接過瞧了瞧,皺眉道,“怎麼將此人也列了進來?”嘆了口氣,說道,“此人是柴家二公子,這五年來,賣了四回,他屢屢逃走,主人家不得用,還得用人看著他,便將他送了回來。最後的一次,被打斷一條腿,仍是不知悔改,怕是我們只能自個兒留著了!”說著連連嘆氣。
阮雲歡笑了起來,說道,“旁人均說邵家能攬上這個差事,是得了天大的恩典,誰料竟有此難處!”
邵毅豐嘆道,“這可是得罪人的差事,哪天哪一家翻了案子,那些年受的苦,便全要算在邵家頭上!”說著又是深深一嘆。
阮雲歡好笑道,“算在邵家頭上又如何,邵家難道是怕事的?”低頭將紙上的內容細細瞧了一遍,說道,“瞧起來這些人還都合用,只是無法分出優劣,邵公子能不能將人提來瞧瞧?”
邵毅豐道,“自然!”當下傳令,命人將這二十餘人提入園中。
隔了一會兒,二十多個衣衫破碎的男子被押到水榭之外,在家丁的呼喝中,盡皆跪下,卻獨有一人雖瘸了條腿,卻任由鞭子抽上身來,卻挺而不跪。兩名家丁過來,向他膝上連踢兩腳,才將他按跪在地,他卻咬著唇一聲不吭,卻抬起頭,向著邵毅豐怒目而視。
邵毅豐想來也看慣了這些人仇恨的目光,倒也不以意,說道,“阮大小姐請選罷!”
阮雲歡點頭,見那人身形高挑削瘦,大約二十上下年紀,便問道,“你便是柴家的二公子?”
五年來,這柴公子被人呼來喝去,受盡凌虐,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到他的身份,抬頭見是一位十幾歲的小姐,抿了抿唇,側過頭去。
也難怪他會吃虧!
阮雲歡瞧的有趣,問道,“方才你為何不跪?白白多受幾下鞭子?”
柴二公子將頭一仰,大聲道,“我柴家是冤枉的!”
阮雲歡笑道,“你便是因此不服,才屢屢逃走,不肯為奴?”
柴二公子咬牙不語。
阮雲歡也不再問,只將另外二十幾人瞧了一遍,比對著紙上的姓氏逐一問過,點著三個人道,“這三個,和他!”纖纖食指向柴二公子一指,含笑道,“邵公子,方才你說要賠雲歡今日的不痛快,便將這四人賤賣如何?”
邵毅豐一怔,瞬間哈哈大笑,說道,“原來阮大小姐在這裡等著!”轉頭向公孫寧道,“五公子這位表妹可當真是個會算計的!”
阮雲歡側頭笑道,“怎麼,不行麼?”
“行!行!”邵毅豐忙應,笑道,“那便每個奴才二兩銀子,權當在下給阮大小姐賠罪便是!”
二兩銀子,奴市上最低賤的奴隸,也不過如此!
那三個人臉上均現出一抹被羞辱的神情,柴二公子卻冷笑一聲,側過頭去。
阮雲歡命白芍數了八兩碎銀子並自己的印信取出來,交到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