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雲歡挑眉,說道,“他縱有旁的心思,他正妃側妃齊全,難不成要我為妾?便是我肯應,我爹爹也不會答應!”
淳于信搖頭,手指輕輕替她掠起一縷碎髮,嘆道,“你呀,說你聰慧機警,你這個時候倒糊塗了。正妃身上有誥命,由不得他如何,那幾個側妃……還不是由著他處置?”
也就是說,太子會處置掉其中一個側妃,給她留出位置?
阮雲歡心頭一冷,說道,“側妃雖無誥封,卻也是世家名門之女,哪裡隨意就能貶斥?”
淳于信冷笑,說道,“太子至今只有一子一女,要想貶斥誰,現成的罪名!”
阮雲歡默然,輕聲道,“太子不是那般冷情之人罷!”
淳于信長嘆一聲,說道,“他只對太子妃有情,旁的人,怕是他並沒有心思眷顧!”
阮雲歡點頭,想著一向溫文謙和的太子,心中便有一些悶堵,悶聲道,“你放心,若真如此,我知道如何應付!”
淳于信向她深望一眼,便不再說,伴著她行了一段,才道,“今日人多,我便先回去,晚些再來尋你!”
阮雲歡點頭,轉身向他凝望。
對上她的水眸,淳于信有十萬分的不捨,張臂擁了她,輕聲嘆道,“雲歡,我只想即刻將你帶回去藏起來,再也不給旁人瞧見!免得給人搶壞了!”
阮雲歡“嗤”的笑出聲來,說道,“你當我是瓷娃娃麼?”
好說歹說,好不容易哄著他離去,剛剛轉身要行,卻聽樹後有人“嘻”的笑出聲來,阮雲歡忙轉身,卻見是陸輕漾從樹後出來,以手刮臉,羞她道,“我說有人想著要做王妃,偏偏不認,如今可不被我抓個正著?”
饒是阮雲歡二世為人,曾為人婦人母,也不禁漲紅了臉,橫她一眼,說道,“幾時學人聽壁角兒了?”
陸輕漾笑道,“本是好心趕來陪你,哪裡知道瞧到如此一幕!”上前握著她的手,一臉認真,說道,“雲歡,瞧四殿下那樣子,對你果然一片真情,你可莫要錯過!”
阮雲歡微羞,咬唇笑道,“這可奇了,他是不是真心,你又如何知道?難不成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陸輕漾微微挑唇,輕聲道,“我是過來之人,如何能瞧不出來!”攜著她手慢慢行去,仰頭望向樹梢之外的藍天,幽幽道,“當年,他……他也是這樣瞧著我,我也曾笑他,堂堂男兒,如此粘人,如今想來,任是怎樣的男兒,遇到自個兒心裡喜歡的人,也會變的如孩子一般。你待他好一些,他便像得了糖吃一般開心,你冷落他一些,他便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自個兒做錯了什麼,惹你不快。那時只道尋常,如今想來……竟是這世上最為貴重的情誼!”
阮雲歡聽她說的傷懷,緊緊握了她的手,輕聲喚道,“陸姐姐!”
陸輕漾悠然回神,向她一笑,說道,“雲歡,姐姐已經錯過,只盼著你不要再步姐姐的後塵!”
阮雲歡點頭,輕聲道,“姐姐放心,雲歡知道自個兒要什麼!”
陸輕漾向她深望一眼,點了點頭,便也不再說什麼,與她並肩向錦闌軒去。
入了花廳,卻沒有人,雪雁立在門口,笑著向裡呶嘴。二人進去一瞧,但見程秋茗正歪在榻上瞧一幅繡品。
阮雲歡忙上前幾步,一把搶過,紅了臉道,“你不去替我支應客人,在這裡歇著也倒罷了,怎麼胡亂翻我東西?”
“嘖嘖!”程秋茗笑著搖頭,仰起身瞧她,笑道,“難得我們阮大小姐也會臉紅!”
陸輕漾不曾瞧的清楚,問道,“是雲歡繡的東西?怎麼不給我瞧瞧?”說著便伸手去取。
阮雲歡忙道,“不過是閒時玩兒的,哪裡是什麼東西!”左躲右閃不給她瞧。哪知一轉身便又被程秋茗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