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和真正搞研究的人卻越來越少。
問了好幾個路過的學生,都不知道所謂的實驗室在哪裡,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竟然遇到了一位老熟人,曾經在省城切磋過棋藝的費老。
遺憾的是,費老已經差不多把他忘了,劉子光提醒了一下他才想起來,笑道:“記起來了,過老的關門弟子,圍棋下的特別好,小夥子也到首都來了,有空手談兩局?”
劉子光說:“一定奉陪,費老還要讓我幾目才好啊,那什麼,我是來找人鑑定礦石的,費老有沒有朋友精通這個。”
費老說:“你算找對人了,我的一位老棋友是勘探界的泰斗人物,找他準沒錯。”
於是,費老帶著劉子光來到大學教工宿舍樓,敲了敲房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開啟了門,笑道:“費老,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費老說:“老於,你的那本西域遊記我幫你寫了個序,出版社方面也出了小樣,你看看滿意麼。”
老於趕緊道:“歡迎歡迎,這點小事還麻煩你跑一趟,趕緊進來,這位是?”
“哦,忘了介紹,這是小劉,我的一位小朋友,有些勘探方面的事情請教你。”
又對劉子光說:“這位是於教授,勘探界的徐霞客,曾經單人走遍西北,穿越羅布泊第一人就是他。”
劉子光說:“於教授,幸會了。”
於教授長著一張飽經滄桑的面孔,讓人一看就覺得值得信任,他房間佈置的也極為簡單,行軍床,勘探工具和水壺飯盒擺滿了桌子,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家,而像是地質隊的宿舍。
費老和列印的小樣放到了桌上,但於教授對劉子光的礦石更感興趣,他說:“咱們還是先談工作吧,小夥子,把你的礦樣拿出來我看看。”
劉子光趕忙將那塊礦石拿了出來,獻寶一樣遞上去,於教授接過來,戴上老花眼鏡看了又看,說:“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磁鐵礦石,品味很高,你是在哪裡發現的?”
“在西非某地。”
“這樣啊。”於教授的興趣馬上下降了,他摘下花鏡說:“既然不在國內,那就沒什麼價值了,我們中國實際上不缺鐵礦,但我們有的多是貧鐵礦、伴生礦,嚴重缺乏品位高,有商業開採價值的鐵礦,所以要花費鉅額外匯從澳洲、巴西進口,即使加上遠洋運輸費用,成本也要比採用低品位礦石要低。”
“你手中的這塊礦石,據我簡單目測,品味至少在60以上,也就是說,具備一定的開採價值,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些年來非洲發現的大儲量鐵礦很多,但都位於內陸地區,開採和運輸的難度都相當之大,因為你開採需要機械,需要道路運輸,需要電力供應,這一切當地都無法提供,甚至連勞動力都沒有,大到工程機械,小的電燈泡、螺絲釘,你都要進口,還要修公路,修鐵路,建電廠,修碼頭港口,如果儲量不是以億為單位的話,那麼即使品味再高,也沒有開採價值。”
劉子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還有一個重要因素,當地的政局也要考慮在內。”
於教授說:“對頭,非洲戰亂不斷,軍閥**政府朝令夕改,哪個投資者敢把大量金錢投在一個整天打仗的地方啊,所以很可惜,小夥子,你的鐵礦石還是拿回去吧。”
“等等,於教授,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如果這個鐵礦位於海邊,有港口、有電廠、有機場,有大量廉價的勞動力,還有驚人的儲量和當地合法政府的支援,那麼就有開採價值了?”
“當然,如果可開採儲量很可觀的話,那麼絕對有開採價值!而且不但是商業價值,還具備極高的政治價值,現在的國際鐵礦石價格被三大巨頭把持,每年我國都要為日益高漲的鐵礦石價格多支付三四百億美元,相當於三峽大壩的造價了,如果你說的這個鐵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