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錯綜複雜的局勢,雲灝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偏武成進來了,又帶來一個訊息。
“大人,榮王世子這幾日頻繁出府,去的是城郊的一座別院。屬下派人暗中跟隨,發現那別院乃是榮王的一處秘密宅邸。”
雲灝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早就料到榮王會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秘密宅邸,必定是榮王藏匿重要物品或是與人密謀的地方。
“繼續盯緊,看看都有誰進出那座別院。”雲灝吩咐道。
“是,大人。”武成應聲退下。
接著徐瑁也帶回了訊息,“大人,榮王很狡猾,他名下沒有什麼產業,產業皆在王妃、世子妃的名下,這是名單。”
雲灝拿起名單一看,發現榮王的產業遍佈京城,涉及錢莊、綢緞莊、酒樓,還有青樓和畫舫,“他還挺會斂財的。”
就在他整理好手頭上的證據,準備上呈皇帝,羅海帶來了新的訊息,“大人,屬下發現榮王妃與一名僧人交往甚密,那僧人時常出入榮王府,且行為詭異。”
“僧人?”雲灝眉頭一挑,怎麼還扯到方外之人了?“你去查查那僧人的底細,看看他與榮王有什麼關係。”
“是,大人。”武成應聲而去。
事情還沒完,又有手下進來道:“大人,嬌綃去脂粉鋪,與一婦人相談甚歡,屬下打聽後,得知那婦人是兵部侍郎應誠的小妾。”
良家妾室和青樓妓子相談甚歡,這其中必有源由。
嬌綃是北狄細作,這個妾室會不會也是呢?
應誠又是否知情呢?
“查。”雲灝下令道。
“還有大人,屬下查到最近有關佐郡王謠言,是由忠勤伯府傳出來的。”
“忠勤伯府?”雲灝哂笑,每到快要改朝換代時,什麼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不必過於理會,讓人密切監視便是。至於佐郡王那邊,他若有本事,自會查清真相。”
雲灝並不打算過多介入,畢竟他與佐郡王並無深厚的交情。
手下領命退下後,雲灝獨自沉思著。
他越發覺得,這一系列事件背後定有更大的黑手在操控。榮王或許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尚未浮出水面。
目前缺乏明確的線索和證據來揭示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大人,不好了,夫人她受傷了。”
手下急切的聲音,讓雲灝瞬間從沉思中驚醒,眉頭緊鎖,“怎麼受的傷?傷勢如何?她現在人在何處?大夫可有診過?”
手下被這一連串的詢問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尚未開口,雲灝已經起身,疾步向外。
“大人,大人,夫人只是出門時被馬驚到了,看似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但應該沒有大礙。”手下忙不迭地解釋。
卻見雲灝眼神銳利地掃來,冷聲道:“你懂醫術?”
手下被他盯得頭皮發麻,連忙低下頭去,“夫人在前面那條街的益元堂裡。”
雲灝聽到“益元堂”三個字,腳下頓時加快了幾分,轉瞬間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當他趕到益元堂的時候,就見趙望舒額頭上包著紗布,衣襟處有血漬,臉色大變,箭步衝到她面前,“夫人,你怎麼樣?傷到哪裡了?傷得重不重?怎麼會受傷?”
“我沒事,就磕破了點皮,流了點血,綠枝她們太緊張,才讓大夫把我包成這樣。”趙望舒噘著嘴
雲灝不信,“你衣襟上都有血,可見傷得極重。”轉頭看向一旁的大夫,“大夫,我夫人傷勢如何?”
大夫連忙拱手道:“回大人,夫人只是受了些驚嚇,再加上額頭有些擦傷,並無大礙,只要按時服藥,休息幾日便可痊癒。”
雲灝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