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姿辦賞花宴的第二天,太常寺卿的女兒也辦賞花宴,當然趙望舒沒有收到請柬,她也不知道趙家華收到了請柬。
趙家華去赴宴時,趙望舒在幫秦幽姿畫首飾圖。
秦幽姿成親的戴的鳳冠,只能由宮廷內造,趙望舒要給她畫的是她回門時戴的鳳冠。
雅閣購進了一盒極品珍珠,可以用來做珍珠鳳冠。
依照大良禮法,郡王妃的鳳冠是兩龍四鳳。
趙望舒全神貫注地描繪著這頂鳳冠,每一筆都十分精細。
“姑娘,這鳳冠您畫得真好,要是做出來,肯定能讓人驚歎不已。”綠枝笑讚道。
趙望舒笑道:“郡王妃的鳳冠,當然要華美精緻。”
鳳冠畫好了,趙望舒又畫了幾根簪子,這些都是為了搭配郡王妃的服飾的。
正畫著呢,紅嫦在外面稟報道:“姑娘,雲公子來了。”
趙望舒擱筆,迎了出去,“雲灝。”
“望舒。”雲灝抱住了撲進懷裡的姑娘,笑得眉眼生輝。
“你怎麼有空過來?”趙望舒笑問。
“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我正畫著郡王妃的鳳冠呢,你要不要看看?”趙望舒拉著他進了書房。
雲灝看著桌上的鳳冠圖樣,“望舒,你畫得真好,心靈手巧。”
趙望舒抿唇一笑,道:“那你覺得這頂鳳冠如何?”
雲灝讚道:“精妙絕倫,郡王妃若是戴上了你做的這頂鳳冠,必然豔驚四座。”
趙望舒驕傲地道:“那是自然的。”
雲灝不只是來看她,還是來道別,“陛下派我出京南下查案,我明天就要啟程了。”
趙望舒聽得雖有些不捨,但不想耽誤他辦正事,“南方繁華富饒,你辦差之餘,要記得給我買禮物。”
雲灝撫摸著她的青絲,“忘了什麼,都不會忘了你的禮物。”
“還有要給我寫信。”趙望舒想了想,“三天一封。”
“你要給我回信。”雲灝說道。
趙望舒點頭,“你放心,我每封都會回。”
雲灝撫了撫她的臉,“我走了。”
趙望舒送他到府門口,看著他上了馬車,揮手道:“早去早回。”
雲灝明天凌晨就要出門,趙望舒不好去送,今日就算道別。
他啟程南下後,趙望舒的日子沒什麼改變,她把畫稿送去雅閣,讓工匠按照圖樣打造鳳冠和簪子。
這天,她去沈大夫的小院,幫沈大夫晾曬藥材。
門被敲響,紅嫦開啟門,看到是瑞成長公主身邊的婆子,訝然問道:“陳媽媽,有什麼事嗎?”
“紅嫦?”陳嬤嬤一愣,“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家姑娘師父住的地方。”紅嫦答道。
“趙姑娘的師父,這不是沈大夫的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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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大夫的院子,我家姑娘的師父就是沈大夫。”
“沈大夫在家嗎?”陳嬤嬤問道。
“在。”紅嫦把她們請了進去。
陳嬤嬤是來請沈大夫去公主府給趙書晴治病的,趙書晴在宋淮醒過來的第二天就病了,吃什麼吐什麼。
沈大夫是不樂意給高門大戶的人看病的,曾說過,“後宅裡齷齪事多,沾惹上了,沒有好結果。”
但趙望舒好奇,勸說道:“師父,醫者仁心,萬一是什麼疑難雜症,您去瞧瞧也好啊。”
沈大夫想了想,“行吧,你去把藥箱拿來。”
平常她出門看病,從不帶趙望舒去。
不等趙望舒去拿藥箱,紅嫦就把藥箱背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