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望舒在府中議事廳處理府中事務,藍芬匆匆進來,“少夫人,佐郡王府的下人來報喪。”
“佐郡王府來報喪?”趙望舒訝然,“誰離世了?”
不會是趙家華吧?
“是佐郡王妃。”藍芬答道。
趙望舒更驚訝了,前幾日在問心庵,見到伍氏時,她並不像有病在身的樣子,怎麼會突然離世?
她和伍氏並無深交,但伍氏的離世確實讓她感到意外和惋惜。
“可有說是什麼緣由?”趙望舒沉聲問道。
藍芬搖了搖頭,“佐郡王府的下人並沒有詳細說明,只說王妃病故。”
趙望舒沉默了片刻,對藍芬道:“你去告訴來人,就說我們稍後會去佐郡王府弔唁。”
“是,少夫人。”藍芬行禮,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中午,雲灝回來了,趙望舒趕緊讓他換了素服,去佐郡王府弔唁。
佐郡王府的氣氛異常沉重,白色的挽幛在風中輕輕飄動,彷彿在訴說著逝者的哀思。
趙望舒和雲灝來到王府,見到了佐郡王和側妃馬俏俏,佐郡王的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悲痛。
馬俏俏雖也兩眼紅腫,傷心的模樣,但趙望舒在她拿帕子擦眼角時,聞到了淡淡的薑汁味道。
“王爺,還請節哀。”雲灝禮貌地道。
佐郡王點了點頭,啞著嗓子說:“多謝你們能來。”
趙望舒也表達了哀悼之情,禮貌性地詢問起伍氏的離世原因,佐郡王嘆了口氣,道:“昨兒早上,王妃突然感到不適,本以為只是小病,沒想到……唉,太醫說是急病,藥石無醫。”
這話,趙望舒並不相信,但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她又不是伍氏的什麼人,沒理由為伍氏出頭。
馬俏俏也抽泣地說道:“王妃待人寬厚,對我們這些側妃妾室也從不苛待,她的離世,讓我們這些人都無法接受。”
要不是趙望舒隱約聽過馬俏俏生的孩子會夭折,是伍氏的手筆,還真可能會相信馬俏俏的話。
趙望舒假意安慰她道:“側妃也別太傷心了,王妃在天有靈,肯定也不希望你們為她太過傷心。”
“你說得對,我不該沉浸在悲傷中,我還要照顧王爺呢。”馬俏俏的聲音立刻恢復正常。
說話間,寶郡王攜王妃秦幽姿而至,照舊是安慰佐郡王,“節哀順變。”
過了會,姚山梔也來了,在靈前上了香,又安慰了佐郡王幾句,就湊到趙望舒和秦幽姿身邊來,小聲問道:“你們覺不覺得佐郡王妃的死因有問題?”
趙望舒和秦幽姿同時豎了根手指在唇邊,“噓。”
又給她使了個眼色,有啥話,離了佐郡王府再說。
不僅僅她們懷疑伍氏的死,事有蹊蹺,皇帝也有所懷疑,他暗暗下令,讓人調查伍氏之死。
伍氏的死因還沒調查出來,皇帝封八皇子藺迪為良弼郡王,將新任的風紀軍指揮使蔣寅之女蔣丹丹指給他,做正妃。
又一個皇子將進入朝堂,儲位之爭,變得更加的激烈。
雖然藺迪的封號,同賢理郡王、佐郡王一樣,都有輔助之義,但不表示,他們不想要那個位置,那怕藺迪和寶郡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朝堂之上,風雲變幻莫測,各種勢力如同蜘蛛網一般交織在一起。
這天早朝,御史彈劾永昌侯吳谷“無能,以國事謀己私,串通南圻國滋擾邊境,虛立戰功,且其子吳耀在峴城欺男霸女,強搶民女,致使民怨沸騰。”
吳谷之妹正是蔣寅的嫡妻,這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在針對良弼郡王藺迪。
蔣寅,作為吳谷的妹夫,此刻面色鐵青,他知道這場風波很難不波及到他自己,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