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說話,髒兮兮的,根本沒有人願意收養我。後來,我被忍者學校拒絕,其實也怪不了他們,畢竟我那時候看起來弱不禁風,隨時都可能死去。”
聽到這裡,鳴人不禁有些傷感,不是所有孤兒都能像他一樣幸運。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世,他可能也無法活下來。
真紀接著說:
“我在孤兒院待了三年,接受了一些基礎訓練,然後就被團藏大人扔進了根部。”她看著鳴人,說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你下手非常狠,鳴人前輩。”
鳴人笑了,“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你是女孩子。不過,就算知道,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現在也是一樣。”
“我六歲加入的,”佐井的聲音從走廊傳來,他走進房間,笑著說,“之前我一直住在木葉北邊的孤兒院,離忍者學校很近。加入根部之後,我遇到了信,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雖然我不知道在他因病去世前,我們是否註定要生死相鬥,但如果不是團藏大人,我們根本就不會相遇。” 他抬頭看著鳴人和真紀,“我們也不會相遇。”
鳴人回以佐井一個真心的微笑,因為他這次看起來是發自內心的。佐井要麼是在練習如何表達情緒,要麼是真正感受到了微笑背後的情感。
“你說得對。”鳴人說著從牆邊站起身,開始在房間裡踱步。“團藏是個混蛋,這點我承認,而且是第一個承認的。他對我非常嚴厲,我的童年簡直活在地獄裡,而且他還確保你們其他人也被嚴厲對待。但他給了我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機會,而我們付出的代價僅僅是被他毀掉的童年。”
鳴人走到真紀身後,把手放在女孩的肩上,繼續說道:
“艱苦的訓練,從一開始就執行危險的任務,我們確實身處險境……沒錯,是我們選擇了承受這一切,但關鍵在於,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他再次踱起步來,目光掃過在場的兩名根成員。
“不管怎樣,我都會成為一名忍者,因為這就是我。但你們兩個,還有其他和我們同齡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我們這一代忍者,父母都在上一場戰爭中犧牲,如果沒有團藏,我們可能永遠沒有機會成為忍者。”
鳴人說著走向訓練室敞開的房門,走進了曾經空無一人、如今卻擠滿了根成員的訓練區走廊,數百名年輕忍者和少數幾位從木葉暗部時期遺留下來的老成員正在那裡訓練。
“他保證了我們其他人都有用武之地。我們很重要,因為我們做著別人無法做到的事。因為我們加入了根,我們不再是局外人。也許你們覺得我很冷血,但事實是我們一直渴望的就是這個機會。所以無論如何,我會記住團藏爺爺……因為他給了我們機會,在我們幾乎走投無路的時候。團藏雖然死了,但根還在,因為我們都還在,我們不能就此停下腳步。”
佐井跟著鳴人走出了房間,真紀緊隨其後,他們三人一起看著眼前的根成員們。
在鳴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臉色蒼白的佐井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根基動搖枯萎,那麼無論樹有多麼偉岸,最終也會枯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