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有雄心壯志是對的,別聽你娘胡說八道。咱們能幹生意,不全是靠著安**照應。是吃中山王的飯,你要是離開了軍隊,爹可真要打你的屁股呢!”
吳守業端起了薑湯。一口灌了下去,從裡往外湧出了一股熱氣。
“老婆子,咱們家能一步登天,那是老天爺給的福氣。你記住一句話。無論幹什麼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要不然啊,這運氣沒了,家也就敗了,萬萬不能自己造孽!”
婦人錯愕了半晌,然後用力點點頭:“你說得對,都怪我頭髮長見識短,趕明啊,我再拿一百兩。給私塾請個先生,讓那些木匠的子弟都進來讀書。伙食,書本啊,錢都我出。”
吳嶽軒笑道:“娘,我可是聽王爺親自講過課,無論幹什麼啊,都要講究賞罰分明,要回籠絡人心,這樣底下人才能真心賣命!”
正說著,突然外面有家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少爺,大事不好了!”
“天塌下來了?”
“沒,是沈家,聽說他們家礦山死了不少人,人家苦主拉著屍體找他們算賬,好幾百人打了起來,沈老爺子卻讓盧知縣把這些人都給抓起來。”
“荒唐!”
吳守業氣哼哼的說道:“簡直無法無天,軒子,跟著爹去看看!”
吳嶽軒急忙點頭,順手繫上了武裝帶,手銃別在了腰上,轉身就走,
夫人嚇了一跳,在後面喊了一句:“當家的,看好了兒子,別得罪人啊!”
……
“盧知縣,這還沒過年呢,怎麼這麼熱鬧啊!”
盧柏順一聽吳守業的聲音,臉上勉強擠出了笑容。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吳副院長,這,這位是令公子吧?”
“沒錯。”吳守業笑道:“剛從軍校回來,要陪著我過年。”
吳守業側過頭對兒子說道:“軒子,這位盧知縣可是中山王當初親自選拔的屯田官,算起來和你一樣,都是王爺的門生,只不過一文一武。別管到了什麼時候,你都要記住了,王爺是咱們的恩人,千萬不能散王爺的德行,要是敢為非作歹,爹就先打折你的腿!”
吳守業明著訓兒子,實際上全都是給盧柏順聽,盧柏順也不是傻瓜,哪裡不明白。當然他也不敢貿然和吳守業翻臉,只能裝糊塗。
“吳先生,眼下還有一點公務要處理,等著本官處理完,一定到貴府上去拜訪,咱們可要好好談談。”
吳守業微微一笑:“盧大人,我大小也算是資政院的副院長,按照規定,縣府有什麼事情,我還是能問問的,斗膽請教大人,你們為什麼抓人啊?”
“咳咳!”
沈德功咳嗽了一聲,走了過來。
“吳老弟,一班暴徒衝擊老哥的府邸,你看看,打死打傷這麼多人,我這老臉可往哪裡放啊!”
沈德功說著還擦了擦眼淚,別提多委屈了。
吳守業心頭冷笑,說道:“沈老,咱們都是商人,您又是老前輩,一句話和氣生財,眼看就要過年了,要是讓這麼多人都不舒服,怕是財喜神一生氣跑了,明年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沈德功老眼之中閃過一絲精芒,不悅的說道:“老弟似乎話中有話啊?”
“不敢,沈老,我就是想提醒你,咱們都是靠著王爺這棵大樹才有了今天,辦什麼事情都要對得起王爺,對得起這顆良心!”
沈德功將手上的柺杖狠狠一頓,冷冷的說道:“吳老弟,老朽對王爺的心思何曾比你差了?該納的稅一分不少,兩個兒子都幫著安**運過糧食軍需,王爺鼓勵工商,鼓勵開礦,老夫就帶著頭的挖礦。王爺讓組建資政院,老朽就積極獻言,這一年修改了多少法令,你不是沒看到,難道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