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積弊,也看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大明到了無藥可救的程度,滿清也決然沒有機會入關。說起來顧振華的大破大立,重塑地方秩序,正是陳潛夫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萬種念頭,瞬間在心頭閃過,陳潛夫鄭重的說道:“國公爺,卑職以為您所作所為,絕無不妥,相反還是有大功於國,倘若真有奸人,不惜親者痛仇者快,卑職不才,哪怕舍了這一百多斤,也要和他們周旋到底!”
顧振華一聽這話,頓時哈哈一笑,他一把拉住了陳潛夫。
“陳大人,顧某從來都是報仇不隔夜的人,但是眼下要對付吳三桂,實在是抽不出手,而且南京那幫人愚蠢,本爵不不傻,這種時候鬧內訌,只會便宜韃子!”
“國公爺心懷大局,卑職佩服,只是南京要是在軍需物資上面頻頻動手,只怕會影響前線作戰,卑職有些擔憂啊。”
“哈哈哈,這就要陳大人和我演一齣戲了。”
“戲?什麼戲?”
“陳大人,南京諸公對河南的局勢一知半解,你不妨假裝和顧某衝突,有了爭端,有了制衡,要點東西就沒這麼難了!”
雙簧!
陳潛夫的心頭一亮,急忙笑道:“國公爺,您的辦法很好,眼下正是緊要關頭,軍需物資是第一位的,也少不得用一些小人伎倆了!”
……
京城,瑞祥茶樓。
已經是第三天爆滿了,人一天比一天多,到了第三天,就連窗戶門口都擠滿了人。
於掌櫃的嘴都合不攏了,幹了這麼長時間的買賣。就沒有這麼紅火的時候,他滿臉堆歡,笑著對眼前的女子說道:“雪老闆。您的玩意真沒的說,唱詞,故事全都是新的,加上嗓音身段,簡直就能開宗立派,當祖師爺了!”
陸明貞微微頷首,輕笑道:“掌櫃的謬讚了。這鼓書還是取自滄州一帶的木板大鼓,稍微改良,能得到京城父老的認可。是小女子的福氣。”
“哈哈哈,豈止是認可,簡直就是趨之若鶩啊。”於掌櫃的笑道:“雪老闆,從今往後。您就在我這唱。銀子保證不會差您的!”
“那就多謝掌櫃的後待了!”
“沒說的,全指著您撐場子了,咱別多說了,前頭都等急了,您趕快上場吧,要不然摔茶碗了!”
陸明貞微微點頭,樂師抱著三絃琵琶,紛紛上場。陸明貞正要起身,一個小廝突然到了她的身後。
“雪老闆。一條大魚,連著來了三天,您可要釣上來,別給跑了。”
這個小廝正是翁忠書扮的,所謂的大魚也就是貝子滿達海,這傢伙一連來了三天,顯然是被迷住了。
而且根據情報,這個滿達海是多爾頓的親信,要是能接觸到他,說不定有機會見到多爾袞。
想到這裡,陸明貞就忍不住的咬了咬牙,她手上就要吳又可提取出來的天花病毒,只要找好了機會,就能讓滿清權貴神不知鬼不覺的染病,然後一個個死掉,家仇也就報了!
簾子挑起,陸明貞慢走走上臺來,滿臉都是笑容。
“諸位父老,小女子進京三天時間,能得到這麼多衣食父母的垂青,小女子沒別的,今天再給各位唱一段大西廂!”
玉手擊鼓,烏木書板,節奏清越,陸明貞婉轉著歌喉,就唱來。
“二八的俏佳人懶梳妝,崔鶯鶯喲得了這麼點病啊,是躺在牙床。躺在了床上,她是半斜半臥,您說這位姑娘,乜呆呆又得兒悶悠悠,茶不思、飯不想、孤孤單單、冷冷清清、困困勞勞、悽悽涼涼、獨自一個人、悶坐香閨、低頭不語、默默不言、腰兒受損,乜斜著她的杏眼,手兒託著她的腮幫……”
長長的一串,一口氣唱出來,最吃功夫,不光要有好嗓子,還有有足夠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