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也是不願的,只是我出生卑賤,沒有能力護你,讓你受委屈了。”
紅兒不肯走,包包是預料到的,想到太子居然臨時給她起名桑紅,做戲都不串通好,可見她原本是不知道太子要來帶她走。
此刻紅兒明知道大家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卻仍舊不露痕跡地演好丫鬟的本分,與太子配合的可謂天衣無縫。單就這一舉止,足見紅兒的心胸比起太子,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太子看似溫和實則極為暴戾,絕對不是和世勒翌的對手。二人的帝位爭奪戰,才初見端倪,可笑太子,卻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王者姿態,殊不知,真正的操盤者,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在這個朝代,皇子娶妻,多看重家世背景,以便為自身贏取更大的朝堂勢力,包包強調自己的身世,暗示她對他們而言一無是處,完全是一副想撇清自己的做法。
正如她對紅兒的態度,只要目標不是自己,即便早已知道紅兒是司馬府的細作,包包也不想揭穿。她一向明哲保身,事不惹她,她便也不惹事。她所作一切,不過是想得一個在她穿越回去之前,能容她棲身的地方而已。
經年之後,當包包從恢復身份的“紅兒”口中,知道她呆在她身邊的目的時,才驚覺,曾經的自己,是在與狼謀皮。
“奴婢知道,”眼看是再也呆不下去,紅兒止了磕禮,直起身子,挽住包包的雙臂,眼角有將落未落的兩滴晶瑩淚珠,吹彈可破的粉臉含了委屈求全的苦澀,“奴婢不委屈,這就去收拾,跟了他去。”
自始至終,她正眼都沒有看和世勒翌或者即墨玄,她沒有半點要向他們求情的意思。
此刻的紅兒,雖梨花帯雨,卻自有久養在富貴中的從容。她嫋嫋起身出了正屋,不一會,就聽見偏屋裡有幾個小丫鬟壓抑的哀哀哭泣聲,時斷時續地傳出來。
過了幾個時辰,紅兒還是沒有出來,太子似乎等的沒了興致,換了語氣:“也不急在這一時……。”
話未說完,紅兒已經安撫好小言她們,藍筱依隨後步出,輕輕掩上小屋的門。
她款款而來,臂上掛著一個小包袱,身後跟著怒目而視的藍筱依,她本來側身想擠到紅兒身前,卻因為收到包包的眼色,而止步門外,沒有跟著紅兒進屋。
“太子爺,姑娘來了。”太監早已點了燈籠在門口候著,見到紅兒來了,忙躬身稟告,尖細的嗓音裡有歡喜在跳躍。
太子起身,一手抖抖衣襟,也不說話,自顧邁步與紅兒錯身而過,出了屋。紅兒瞥一眼包包,眼圈又是一紅,竟是一副萬分不捨的模樣。一路跟在太子身後行至偏門,紅兒都在頻頻回首。
即墨玄凝目看他們慢慢被黑夜吞沒的背影,眼底有笑謔氤氳。
包包瞥一眼和世勒翌,他依舊面色不變,然,空氣卻驟然冷下來,陰厲冰冷的讓人發憷。他看都不看包包,徑直離了榻,跟在提著燈籠的小廝身後,悠悠回正屋去了。
“如今,你露了臉,自己要多加小心。”即墨玄臨離開時,故意落了和世勒翌幾步,對包包低低言語。
他的話像是驚雷,在包包心底炸開,她悚然心涼,露了臉?是指太子知道了她嗎?正待細問,卻早已不見了那一裘紅衣。
“要不要我去殺了太子?”即墨玄的身影追上和世勒翌,二人剛拐過彎角。藍筱依便迫不急待地大步進屋,一邊扶起包包,一邊低聲詢問,神色間有不自覺溢位的濃濃凶煞之氣。
“你以為她真的是紅兒?”包包順著她的手臂站起,雙腿一麻,差點摔倒,她一向最討厭跪禮,平日裡和世勒翌雖然冷麵對她,卻從不束於拘泥,故而她也樂的裝傻,從不下跪。
這會若不是太子仗勢欺人,她不想多惹事端,不得不跪,思及此,包包不由得低聲咒罵,“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