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模仿的不止是金佛的形,最重要的是那種神韻。
“老師的心境我還是達不到啊!念多少佛經也是白搭,金佛眼中包含了太多東西,不是我現在的心境所能體會的。”徐青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黃翡,這段時間他雕琢了不少物件,但都只是些飛禽走獸、器皿玩物、甚至還有百十來件微雕,但這些都只是照本宣科的東西,可以磨礪心xing提升技藝,說穿了也只是個手熟,沒有一件真正mǎnyi的物件。
昨天選到了這塊極品雞油黃,心裡突然生出雕一尊佛像的念頭,可真正打好了粗胚才發現根本無從著手,他把老師薛紅雲雕的佛像擺在面前,誰知這不擺還好,擺上了金佛踏雲他驀然感覺自己以前雕的都是些難登大雅的小玩意,只得其形不得其髓,心頭莫名感覺一陣惆悵。
“老師不愧是一代宗師級玉雕巨匠,玉雕造詣當世只怕沒幾個能和他相提並論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身體怎麼樣了?”徐青喃喃自語幾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撥打老師的電話,突然,他感覺心頭一陣狂悸,緊接著是一陣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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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手機落在了桌上,竟然嗡一聲響了起來,徐青皺眉看一眼螢幕上的號碼,上面跳動著一個名字,薛紅雲,剛想起老師,他老人家的電話就到了?
徐青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躁動不安的心緒,拿起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青子,你現在哪裡?”
徐青心頭一震,低聲說道:“我現在江城,你是薛大哥麼?”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熟悉,因該是很久沒聯絡的薛國強。
薛國強嗯了一聲道:“是我,你老師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電話那頭傳來幾聲粗重的喘息。
徐青雙眼一瞪,大聲問道:“薛大哥,老師怎麼了?快說,老師怎麼了?”他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一顆心砰砰亂跳,手掌不知覺扣住了桌上的黃翡邊角,暗暗發力。
“你老師他……走了,剛才走的,走得很安詳!”薛國強的聲音微微顫抖,他在強忍著內心的悲痛。
“什麼?你再說一遍?”徐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指用力一捏,喀嚓!手中的黃翡被他生生掰下來一角。
薛國強用哽咽的聲音說道:“我父親走了,中午睡午覺就沒有醒來,有時間的話你現在就來吧,我在東江市醫院,準備送父親去殯儀館。”
“不!你們別動他,我馬上就來,馬上……別動老師,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徐青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天花板上的頂燈被強勁的聲浪震得嗡嗡輕響,就連桌上的金佛底座也在嚓嚓顫動。
電話那頭的薛國強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有救人的本事,但他老人家已經去了,來吧,我們一起送他最後一程,等你!”話音一落,電話也跟著結束通話。
徐青掌中緊握著手機呆坐在椅子上,無聲的淚水順著雙頰默默淌落,老師走了,就這樣走了,桌上的金佛慈眉善目,五官在淚眼中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彷彿,朦朧的淚眼中出現了老師的模樣,他在微笑,微笑似近卻遠……
老師走了,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然而他的音容笑貌恍若在腦海中變得格外清晰了起來,徐青默默的流淚,他不是一個好弟子,如果這段時間抽空去看望一下老師,用內勁洗毛伐髓一次,或許老師就不會走了……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晚了。
吱!工作室門被人輕輕推開,秦冰緩步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剛才徐青在工作室內的叫喊聲已經驚動了許多人,整個樓層都能聽到他的喊聲,立刻就有人通知了她,原本她在開會,聽到訊息馬上趕了過來,進門就見到淚流滿面的小叔子。
“青子,你這是怎麼了?”秦冰走到近前,說話刻意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