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又見到春妮,看他那樣子,笑的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這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子凡兄,大喜啊!大喜事啊!”米芾也不管趙子凡臉色,哈哈大笑著便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
“什麼事這麼高興?”趙子凡見他笑的有些猖狂,心中倒鬧不明白什麼原因了。
“今日,皇上終於傳下聖旨,冊封了仲?殿下為太子!”米芾眉飛色舞,那神情與中了五百萬果然沒有一絲差別。
“太子名頊,原名仲?,英宗長子,生母為高皇后!定下太子,大宋朝朝堂便不易再起紛爭,天下大安,他做太子不錯啊,可是你也用不著這麼高興吧!”趙子凡披上外袍道。
“哦,子凡兄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實話告訴你吧,我母親乃是當今太子母親的奶孃,太子出生時,高皇后身體虛弱,我母親剛生下我大哥,所以太子便是由我娘母乳餵養長大,說得直白一點,我可是與太子一母所養呢,你說以後我是不是就達了啊,嘿嘿子凡兄,你放心,到了太子登基當上皇上以後,我會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啊,宋神宗是吃你母親的奶長大的?”趙子凡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想不到米芾和神宗竟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仔細回想起來,歷史上似乎的確有類似這麼記載過,而米芾正是依靠著這層關係,才擔任了宋朝曾任校書郎、書畫博士、最後依靠自己的能力積升為禮部員外郎。(歷史上米芾出生於1o51年。1o66年時他應該是15歲左右,而據史書記載他得母親是神宗母親高皇后的奶孃,我算了一下神宗此時大概是18歲左右,所以為了劇情需要稍作更改)。
“神宗?子凡你在說什麼呢?”米芾撓著腦袋道,此時太子尚未登基,當然不會有神宗這個稱呼。
“啊哈哈我是說,以後小米兄在朝為官春風得意時,千萬不能忘記兄弟我哦!”趙子凡笑眯眯的拍了拍米芾的肩膀,二人志趣相投,小米兄在民信局的日子裡,趙子凡也是傾全力將自己對書法的一些心得體會,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二人的關係鐵的很,如今米芾抱上了太子這棵大樹,說不得以後就能跟著雞犬升天了。
民信局上下依然忙碌著,趙子凡穿戴整齊,向院外走去,路過庫房時,他才想起,黑衣人索要的錢,還未取走,他會在什麼時候再出現?
門外一名員外郎走了進來,在大堂內兜轉了好幾圈,米芾熱情的上前招呼,那人卻是淡淡的道:“將這封信轉交給你們趙掌櫃!”說完便匆匆離去。
趙子凡有些心神不寧,接到這封沒有任何抬頭的信時,他立刻揣入懷中,低頭走到後院,小心的關上大門,才開啟了信件。
不出所料,信正是昨夜的王志倫送來的,信中讓趙子凡在子夜後將兩箱銅錢運到相國寺橋的碼頭處,那兒自然有人接應。錢倒是小事一樁,只是王志倫的易容術實在厲害,什麼時候來過民信局,趙子凡一點都未感覺到,時刻被一個看不見的人監視著,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妙,趙子凡本想把這封信燒掉,細細想了一下,又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將書信小心的收好。不管有沒有用,這些是自己現在能收集到的有關此人的唯一線索,說不定以後會用到。
因為是在半夜,所以趙子凡特意從將大少的車馬行僱了馬車,等到夜深人靜時,才按照預先約定的趕往相國寺橋,路上偶爾有更夫走過,口中喊著:“天干勿躁,小心火燭!”手中敲著竹頭梆子。
白天車流滾滾的相國寺橋,是深入城區的一個重要交通樞紐,這裡的碼頭每日有不計其數的貨物進出,船隻密佈,人流如織,但現在,這裡卻異常寧靜,只有幾隻貨船停靠在船埠旁。
車伕打了個盹,若不是江大少吩咐,他才懶得半夜出門。過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車伕跳下車,拿了一個酒葫蘆,喝了幾口便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