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招待,但是二人聊的正歡,只得陪在一旁,稍稍扭了下站的痠痛的腳腕。蔡確更是不敢露出一絲怠慢的表情,一字不漏的聆聽著範純仁的“教導”,範純仁可不僅是他的上司,還是兩浙路轉運使,位高權重,他的態度直接決定了以後自己的升遷!
“唔,只是尚可嘛?依我看,這大宋朝經營這買賣的獨你一家,開啟了局面恐怕一年賺個千把貫沒有問題吧!”
趙子凡倒吸一口涼氣,這範大人未免也太料事如神了點,竟然連一年能掙多少錢都給自己估算出來了,而且他的估算並沒有錯!俗話說財不外露,範大人這不是明顯要讓自己露富麼,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讓哪個心懷叵測的傢伙盯上了,保不定又來個綁票敲詐勒索什麼的!
蔡確聽到這個數字口中嘶了一聲,他一年的俸祿不過八十貫,這可是林林總總將正俸(錢)、祿粟(米錢)、職錢、公用錢、職田、茶湯錢、給卷(差旅費)等等全部都折算進去的結果。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何當日在東京趙子凡敢那麼囂張了,錢壯人膽吶!從商固然是低劣了一點,讓人有些瞧不起,但是卻實實在子的鼓起了錢袋子,說話自然有底氣,財大氣粗不就是這個意思嘛!
幾人各懷心思,範純仁又正色道:“行之小後生吶,潤州人傑地靈,風光旖旎,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你有沒有想過將你的民信局開設在這裡啊?”
趙子凡方才還在暗自琢磨這範大人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倒是開門見山的將自己的意思給說了出來。
安居樂業?生活富足?原來傳說中忠厚老實的布衣宰相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竟如此了得,難道他沒有見到金山寺一路上沿路乞討的那些乞丐嘛?難道前幾日活動猖獗的人販子是假的?這範大人也太吹牛不打草稿了吧!
其實這倒也怪不了人家範大人,這麼重要的大人物蒞臨金山寺,路邊的乞丐早就被趕了個一乾二淨,至於人販子麼,不是剛剛被抓捕歸案麼!
“這個,恐怕不妥吧,潤州畢竟比不得平江府!”趙子凡心道既然你開門見山,那麼我也有話直說好了。
“比不上平江府?小後生吶,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裡背靠長江,若是你能善加利用水陸,再利用通達車馬行轉運至各地,這運輸上面的花費,可能節省很大的一筆開銷啊!”範純仁顛了顛腳尖,沒有那鋒利的金剛鑽,他怎麼敢攬這瓷器活呢!
“何況依本官來看,你現在優先要考慮的是儘量多的在各地建立分局,將店鋪遍佈各個州府,這樣對你整個民信局的展是有莫大益處的,我不說你也知道這是為什麼吧,若果你答應本官,我可以允諾你十年之內,潤州地界上只會出現你趙子凡的民信局!”範純仁又乘熱打鐵!
趙子凡不禁陷入沉思,他當然知道優先佔領市場的重要性,只要民信局形成一定規模,勢必就會有無數的趨利者跟風,十年,範純仁一開口就答應自己在潤州這裡獨家經營十年,十年之後就算再有人想幹這一行,自己的民信局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在大宋境內形成星羅密佈的分局,平江府的確是一個賺錢的好去處,但是同樣的在那兒設立分局所需要的費用也較這裡高了許多,其實在這裡設分局也未嘗不可,只是前期的收益不如平江。
趙子凡抬頭望了望面色慈祥的範純仁,轉念一想,即便在先在這裡設分局又有何不可,他並沒有說不能在平江設分局啊,說到底對於趙子凡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先後的問題,潤州府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州府,這裡遲早也是需要設立趙家分局的地方,既然這樣那麼為何不順水推舟?趙子凡剛想開口答應,範純仁那自信你受不了這麼優厚條件的目光,讓他有些難受,在這位大人的眼中一半是誠意,一半卻是盡在掌握的神態,趙子凡討厭這種受人擺佈的感覺。
“範大人,在這裡設民信局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