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音寺的浴佛法會,和那年資福寺辦的法會,別無二致,唯一的區別就是資福寺給信徒的是水,法音寺給信徒的是香爐灰。 據說這香爐灰服用過後,能給人帶來無盡的福報和庇佑。 無論是水還是香爐灰,它們都被信徒們視為神聖的物品,相信水和香爐灰都經過了高僧大德的加持和祈福,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趙望舒不信這個,把香爐灰隨手塞給紅嫦,讓她找機會丟掉,又去問雲夫人,“母親,您不會想要把它吃掉吧?” 雲夫人是最為虔誠的信徒,認真地道:“望舒,這香爐灰是佛祖賜予我們的神聖之物,服下之後能洗滌我們的罪孽,為我們帶來好運和庇佑。” “母親,這香爐灰不能吃,它裡面有重金屬。”趙望舒著急地道。 “何為重金屬?”雲夫人問道。 趙望舒一怔,這要她怎麼解釋? 她是在現代社會中長大,接受的是科學教育,對於重金屬這樣的概念,她自然是非常清楚。 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地簡單明瞭地解釋道:“母親,重金屬就是一些在自然界中不易分解的金屬元素,如果攝入過多,會對我們的身體造成損害。” 雲夫人聽後,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她無法理解這些複雜的科學概念,“望舒,你過慮,這香爐灰,我一直有服用,身體依舊康健。” “母親,砒霜量不夠,也毒不死人,但是您一直服用,等量夠了,就會損害身體,到那時,悔之晚矣。”趙望舒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雲夫人看著趙望舒,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每次身體不舒服時,都會服用一些,就感覺身體就會舒服許多。而現在,兒媳卻告訴她這香爐灰裡含有會損害身體的重金屬,這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望舒,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雲夫人固執地說道。 趙望舒見勸服不了她,感到很無奈,只能暫時不再多言,打算等雲灝回來,讓他來勸他娘。 午後,離寺回城,馬車上,雲夫人閉著眼,手執念珠,默誦經文。 趙望舒撩開一角窗簾,往外看風景。 初夏時節,官道兩邊的樹木鬱鬱蔥蔥,陽光透過縫隙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這時,騎疾馳而過,捲起一陣黃土,塵土飛揚,瞬間遮蔽了視線。 趙望舒放下簾子,“這麼急匆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到城門口時,聽到外面路人的閒話,方知是八百里加急快馬,東疆發生戰亂,東契國已連奪三城,殺人掠物,無惡不作。 雲夫人手中的念珠一頓,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東疆戰亂,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百姓受苦。” 趙望舒皺眉,“東契國一向與我們交好,怎會突然發起戰爭?” 雲夫人輕嘆,“世事難料,如今只能祈求佛祖保佑我國平安,將士們能凱旋而歸,阿彌陀佛。” 邊關告急,皇帝召文武大臣商議對策。 寶福郡王主動請纓,“兒臣願親自掛帥出征,前往東疆平定戰亂,保衛國家安寧。” 皇帝看著寶福郡王,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郡王有此決心,朕甚慰。” 欣慰歸欣慰,但此去東疆,路途遙遠,戰事兇險,他可不放心他最寵愛的兒子去冒險。 “眾卿皆知,東疆戰事吃緊,朕甚是憂心。郡王有壯志之心,朕心甚慰。但東疆之戰,非比尋常,稍有不慎,東契長驅直入,京城危矣。”皇帝的話語落下,朝堂之上陷入了一片沉寂。 “陛下,微臣願為先鋒,與郡王共赴東疆,保衛國家安寧。”陳霄出列道。 陳霄武力超群,但是陳家手中已有鎮北軍,再把靖東軍交給陳霄,無疑會讓陳家的勢力更加龐大。 萬一陳家有不臣之心,那將是對皇室的一個巨大威脅。 皇帝找了個理由拒絕了他,“萬鈞,你如今在操練新兵,你要去了東疆,這新兵操練之事,交給誰都不合適。” “陛下說得是,都是微臣考慮不周。”陳霄瞬間明白皇帝是不會準他帶兵,退了回去。 皇帝的目光在朝堂上掃過,尋找其他可用的將領。 這時,郝時出列道:“臣願為副將,協助郡王,共赴東疆,驅除東契人,奪回三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