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年關將至,他不想引起動盪。”雲灝說道。
“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哪位王爺的私兵,那必然涉及到朝廷的安危。陛下如此謹慎處理,是能穩定大局,可是......”趙望舒皺眉,“可是這樣一來,你的壓力豈不是太大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哪能查出真相來。”
“身為臣子,盡力而為。”雲灝淡然道。
皇帝也沒說要他年前查出來,他大可以慢慢查。
趙望舒啃完糖葫蘆,擦了手,拿起剪刀剪起了窗花。
到了傍晚,雲灝帶雲煜去了祠堂,趙望舒則去佛堂,雖然知道雲夫人不可能出來跟他們一起過小年,但趙望舒還是得走這一趟,全這個禮數。
剛進佛堂,趙望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忙快走進幾步,推開佛堂門,就見雲夫人癱坐在蒲團上,不停地咳嗽,阿萁在一旁扶著她。
“母親。”趙望舒輕聲喚道,走了進去。
“望舒來了。”雲夫人聲音沙啞地道。
“母親,您咳嗽的這麼厲害,怎麼也不告訴我呢?”趙望舒每隔五天,會來佛堂坐一會,儘儘身為兒媳的孝心。
“是老毛病了,每逢冬日便會發作。你不必擔心,我已......”雲夫人話沒說完,就忍不住又咳了起來。
趙望舒蹲下身,輕輕地拍著雲夫人的背部,希望能緩解她的咳嗽,“母親,還是讓府醫來給您看看吧,您咳得這麼厲害,不吃藥是不行的。”
雲夫人緩了口氣,“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沒必要吃藥,這些病痛,是上蒼對我的懲罰,讓我時刻記得自己的過錯。”
趙望舒嫁進來,幾年了,才隱約知道雲父的死,與雲夫人有一定的關係,但具體是什麼關係,她試探問過雲灝,雲灝總是避而不談,她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今日雲夫人突然提起自己的過錯,趙望舒心中一動,“母親,您有什麼心事,或許可以和我說說,我雖然不能為您分擔什麼,但也能給您出出主意。”
“望舒啊,你是個好兒媳,灝兒能娶到你,是我們雲家之幸。”雲夫人不願提及往事。
接著又咳了起來,咳得眼中泛起了淚光,無力地倒在了阿萁懷裡。
趙望舒見狀,沒再探究往事,勸道:“母親,您在信佛之人,佛是寬容的,佛不會用病痛來懲罰他的信徒。您歸依佛門多年,就算有罪,也贖清了。還是請府醫來看看,服藥止住咳嗽吧。”
阿萁也跟著勸,雲夫人拗不過兒媳的好意,“讓他來看看吧。”
見她鬆了口,趙望舒趕緊讓婢女去請府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