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木婉清快走,自己留下來掩護他們。段譽立馬向東方不敗示意趕快開溜,而東方不敗卻不領他這個情,一面喝了一口湯,一面搖頭,好像是在說:“幹嘛急著走?我飯都沒吃完呢!”木婉清對雲中鶴深惡痛絕,只想快快離開他便了,見東方不敗在那裡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心中很是不高興,瞪了她一眼,隨即拉著段譽一同走向內堂,朱丹臣則閃入了屋角暗處,唯留東方不敗在原位繼續吃喝。
雲中鶴來到店堂後,一直眼望大路,聽到身後有人走動,回過頭來,見到木婉清的背影剛在壁櫃後隱沒,一下子便認出了她,大聲喝道:“啊,是你!給我站住!”離座而起,長臂伸出,便向木婉清背後抓去。
東方不敗見雲中鶴已然發現自己一行人,暗自嘆道:“唉,你們不貿然走動的話,或許等我用完膳,這傢伙還沒有察覺我們的所在。現在,我也只好同你們一起逃了。”言念及此,從腰間掏出幾十文銅錢,放到桌上,叫了聲:“夥計,會鈔啦!”然後隨手便掀起旁邊的一張桌子,桌上碗碟杯盤,齊向雲中鶴飛去。
忽聞背後有異樣響動,雲中鶴趕緊轉身瞧個究竟,看到向自己襲來的一桌器皿,饒是他應變奇速,也鬧了個手忙腳亂,急運內勁佈滿全身,碗碟之類撞將上去,一一反彈回來,但他一身汁水淋漓,不免狼狽萬狀。東方不敗趁機繞開雲中鶴,朝著木婉清退走的方向疾行過去。
雲中鶴見了東方不敗的身法,心中微微納罕:“這是何人?似乎輕功比我還要高明。”兀自出神之際朱丹臣一支判官筆嗖地一下,徑直朝他胸口點去。雲中鶴猛吸一口氣,胸口陡然縮了半尺,左掌從空中直劈下來,堪堪格擋開敵人的兵刃,緊接著右掌疾向朱丹臣正面插去,準擬給他來個開膛破肚。
朱丹臣卻哪容他得手?隨即飛起一腳,踢向雲中鶴小腹。店堂狹小,毫無迴旋餘地,雲中鶴雖然輕功了得,但半分也施展不出來,只好讓右掌中途改道,立即朝下掃去。孰料朱丹臣那一腳乃是虛招,待雲中鶴全神貫注於自己下盤之時,右手上的判官筆又刺向他頭上左側的太陽穴。雲中鶴把頭微微一側,躲過來擊,順勢從腰間掏出那對鋼爪,抓向朱丹臣的面門。朱丹臣見狀,立馬回筆擺了個守勢。一時之間,乒乒乓乓,兵刃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這時候只聽得門外馬蹄聲響,東方不敗等三人已然乘馬向北馳去。朱丹臣知曉自家公子安然離去之後,心下稍安,忽生一計,當即大叫道:“使鐵桿子的,使板斧的,快快堵住了門,竹篙子逃不走啦!”他曾聽褚萬里和古篤誠說過,前幾rì與一個形如竹篙的人相遇,兩人合力,才勉強取勝,是以虛張聲勢地叫將起來。雲中鶴不知是計,心道:“糟糕,使鐵桿子和板斧的兩個傢伙原來埋伏在外,我以一敵三,更非落敗不可。”當下無心戀戰,衝入後院,越牆而走。朱丹臣大叫:“竹篙子逃走啦,快追,這一次可不能再讓他溜掉!”奔到門外,翻身上馬,追趕段譽他們去了。
段譽、木婉清和東方不敗馳出數里,便收韁緩行,過不多時,聽得馬蹄聲響,朱丹臣騎馬追來。三人勒馬相候,正待詢問,木婉清忽道:“不好!那人追來了!”只見大道上一根竹篙般得人影,一晃一飄,再再而來。
朱丹臣見狀,大駭道:“啊,這人輕功竟如此了得!這麼快就追了上來,大家快加緊趕路。”聽了他的吩咐,四人揚鞭在各自坐騎的臀上抽了一記,四匹馬十六隻馬蹄便上下翻飛,向前疾衝而去,一下子便將雲中鶴遠遠地拋在後面。奔了數里,四人聽得自己的坐騎均氣喘甚急,只得收慢,但就這麼稍一停歇,那雲中鶴卻又已追到。看來此人短程內的衝刺雖不如馬匹,但長久耐力卻綿綿不絕。如此一來,在長途跋涉之間,那雲中鶴竟能與奔馬一較快慢,當真是匪夷所思。
朱丹臣心知詭計被他識破,虛聲恫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