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逼……逼不得已。”然後指向段譽身後的東方不敗,繼續道:“他,他是‘無惡不作’葉二孃的幫兇。是他……他不歸還……在下的兒子,逼……逼在下乾的。”
那手持熟銅棍的護衛傅思歸聽得是東方不敗要害死段譽,驚怒交集,叫道:“賊小子,敢傷我家段公子,你快把孩子還給人家。”熟銅棍向東方不敗當頭砸落。
東方不敗閃身避開,叫道:“我就是不還,看你們能奈我何。”
傅思歸大怒,一根銅棍使得呼呼風響,霎時間化成一團黃霧,玉將東方不敗困住。可是東方不敗哪怕抱著左子穆的幼兒,哪怕不用武功,在銅棍之間穿來插去地閃避,也是遊刃有餘,銅棍始終打她不著。那孩兒大聲驚叫哭喊。左子穆急叫:“兩位停手,兩位停手!莫傷我兒,莫傷我兒!”
段譽更是急得大叫:“傅三哥,傅三哥,快停下,快停下。東方大哥,是自己人,自己人!”
東方不敗卻對段譽說:“無妨,且讓我與他過兩招。”另一個護衛見傅思歸老半天拿不下東方不敗,從腰間抽出板斧,喝道:“要救你兒子,待我古篤誠先殺了‘無惡不作’的狗腿子再說。”身子著地捲去,出手便是“盤根錯節十八斧”,左一斧,右一斧地砍她下盤。東方不敗被二人夾攻,也不慌亂,沉著應對,以迅絕塵寰的速度,左一閃,右一閃,避開了這一棍二斧的合擊。
左子穆急叫:“小心孩子!這是我的孩兒,小心!傅兄,你這一棍打得偏高了。古兄,你的斧頭別……別往我孩兒身上招呼。”東方不敗應道:“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的孩子受到一絲傷害的。”
正混亂間,山背後突然飄來一陣笛聲,清亮激越,片刻間便響到近處,山坡後轉出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綹長鬚,形貌高雅,雙手持著一枝鐵笛,兀自湊在嘴邊吹著。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那人吹笛不停,曲調悠閒,緩步向正自激斗的三人走去。猛地裡笛聲急響,只震得各人耳鼓中一痛。東方不敗心道:“嘿,終於來了個有分量的人物。”那人十根手指一齊按住笛孔,鼓氣疾吹,鐵笛尾端飛出一股勁風,向東方不敗背後撲去。東方不敗卻好整以暇,不避不閃,“砰”的一下,那股氣流硬生生地打在她背上。
段譽見狀,大叫一聲:“哎喲!”
孰料奇變陡生,勁風打在東方不敗背上後,一下子全部向那寬袍客彈了回去。東方不敗修習《正氣歌訣》已有大成,體內真氣流轉,敵弱便弱,敵強愈強。那勁力擊在她身上,盡數反彈了出去,變成來人以自己的功力射向自身。這一下快得驚人,饒是寬袍客應變神速,也不禁手忙腳亂,百忙中鐵笛疾舞,盪開氣勁。
東方不敗趁著這個空隙,對段譽責備道:“我被打中了,我都沒叫,你叫個什麼勁?”
段譽聞言,低頭囁嚅道:“喔,東……東方……大哥,對……對不……起。”心中暗想:“神仙姊姊,你怎知道,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裡啊!”
寬袍客聽到二人對話,知曉東方不敗必與段譽有著非同一般的淵源,可是念及她是葉二孃的幫兇,擔心自家公子結交匪類,決定還是先制服她再說。他立時運起上乘內力,自己左掌心驀地裡殷紅如血,按住鐵笛一端,使其燙得如同剛從熔爐中取出來一般,疾疾攻向東方不敗肩頭“肩髃”要穴,想要迫使她放開左子穆的兒子。哪知東方不敗只是輕輕一側身,那鐵笛還未觸及她的衣衫,就不由自主地朝一旁的古篤誠刺去。寬袍客大驚之下,連忙收招,退了數步,對東方不敗拱手笑道:“閣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我大理國中,竟有這般高人。請問尊姓大名?”
古篤誠與傅思歸二人見狀,也停止了攻擊。東方不敗卻理都不理寬袍客的問話,鐵青著臉徑自來到段譽面前,怒氣衝衝地瞪著他。段譽不明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