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
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一定就是她現在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送她回房後,既沒解開她的穴道,也沒離開。
可想而知,慕容山莊的下人在她的房裡看到他時是何種精彩的表情了!許吟秋一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就忍不住抱頭呻吟。
“許姑娘,風兄呢?”
“我又沒在他脖子上拴了鏈子,怎麼會知道!”
慕容劍飛沒想到她會這麼嗆,怔了下,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怕不用拴,風兄的心都在你的身上。”
許吟秋的臉瞬間就紅透了,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慕容公子——”
“如何?”他笑得一臉促狹。
“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
“在下只是實話實說。”
“哪裡是實話了?”
“你們不是都同房了?”他故做驚訝的問。
他根本就是故意取笑她的!“那又如何?我們行得正、坐得直,無事不可對人言。”
“那你又何必惱羞成怒呢?”他輕鬆的反擊回去。
“喂,你……”也太沒風度了吧,有這麼對一個姑娘家趕盡殺絕的嗎?
“慕容。”溫潤的音質中透出淡淡的威脅。
“風兄,我正找你呢,有人送來上等的茶葉,等會來花園一起品茗吧。”又低下頭,笑嘻嘻的對許吟秋道:“護花使者來了,在下這惹人嫌的就先告辭了。”說完,乾脆的轉身離開。
她看都不向身後看一眼,起身逕自朝迴廊的另一頭走去。
“秋兒。”
許吟秋頓時石化,然後慢慢僵硬的轉身,一臉驚恐的瞪著他,手指向他,指尖發顫語不成句。
“誰……誰……誰準你這麼喊的?”她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從小到大,除了臭丫頭、笨丫頭、傻丫頭,從來沒有人用這麼“溫柔”且正常的名字喚過她。
風霽雲雙手環胸,狀極悠然的靠在迴廊柱上,“想喊就喊了。”她這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看在眼裡,竟讓他想笑。
“不準喊。”
“為什麼?”
“光聽你喊這麼一聲,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就都冒出來了,這要喊多了,我準得脫毛症。”
“習慣就好了。”
“鬼才要習慣。”
“你父母喊你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你就慢慢習慣好了。”這樣看來“秋兒”倒是他一個人的稱呼了,這感覺不賴。
“我呸,你憑什麼要我習慣啊?”
“你認為憑什麼就憑什麼吧。”風霽雲一副“隨你便”的口氣,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這算什麼?
許吟秋站在迴廊上乾瞪眼。就算她人是笨了點,也長得不漂亮,可是,她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他怎麼能這樣對她這個待嫁的黃花大閨女……
等等,待嫁?
這幾天被風霽雲給氣的,差點都忘了她還有件正經事要忙,她可是為了這個最終極目的才冒著生命危險出來闖江湖的。不行,她得四處逛一逛,說不定真能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
想到這裡,她也朝慕容劍飛與風霽雲先後離開的方向走去。
江湖少俠們,等著她喂。
只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美夢就是用來幻滅的。
很快,許吟秋就嚐到美夢幻滅的滋味。
所謂眾星拱月,說的可不就是慕容三小姐此時的境遇嗎?就見一群世家公子、名門少爺、江湖遊俠如同蜜蜂一般,圍在慕容嫣蓉這朵傾國牡丹的身邊。
一雙雙色迷迷的眼睛上上下下滴溜溜打轉,像是恨不能用眼睛剝光佳人。
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