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他伸出手,機會就已經失去了,一個半大小子把她扶了起來。
黃家仁暗暗握了下拳頭,剋制自已伸出手去的慾望,帶著審問似的表情,對那個少女道:“有沒有證據,不是你說了算,是事實說了算。你看這鋼筋,是我們工地上特有的螺紋鋼,就我所知,這段時間以來,除了我們工地,附近沒有工地在用這種鋼筋。”
趙菲楞了,她沒想到,原來只會打女人的黃家仁,還有頭腦伶俐的這一面,在她面前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
黃家仁看趙菲不語,心裡得意地笑了,黃毛丫頭,想要矇混過老子,你還早呢!
趙菲眼見黃家仁臉上露出的特有的居高臨下、勝算在握的微笑,不由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表情,何其熟悉?
上一世,黃家仁便是仗著自已年紀比她長許多,社會閱歷豐富,而且資本雄厚,所以對趙菲從頭到尾,先後採用了哄哄、騙騙、罵罵、打打的漸進掌控方式,一步一步,控制了趙菲的人生。
而趙菲,一箇中專剛畢業的女孩子,社會經驗和閱歷猶如一張白紙一般,自然逃脫不了黃家仁這江湖油子的那幾套,最後只能任他搓圓搓扁。
見趙菲一時失語,黃家仁得意地笑了:
“來人,把鋼筋帶走,和這偷東西的女人一起送到派出所,讓派出所來處理!”
“冤枉啊,我真地沒有偷鋼筋啊!這真的是我在工地上撿來的,黃經理,你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劉桂珍一聽要送派出所,嚇得便慘叫起來,還上前抓著黃家仁的胳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將起來,哀求黃家仁放她一馬。
太沒出息了。趙菲深吸口氣,鎮定了下心神。黃家仁在她心裡種下的心魔,只有勇敢面對,才能破解。趙菲上前,攀著劉桂珍的肩頭,勸慰道:“媽,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沒做賊,怕什麼去派出所啊?就算去了派出所,公安也得給我們個說法。
到時候,有些人亂冤枉人,還得讓他給我們放電影三天道歉!”
說完,趙菲狠狠地瞪了黃家仁一眼。
以她對黃家仁秉性的熟知,他這個人吃硬不吃軟,人家越是可憐,越是哀求他,反而會讓他產生更想欺負的慾望。因此,劉桂珍這麼做,可是正著了黃家仁的道,她一顯出弱勢來,黃家仁更加堅定地相信,劉桂珍肯定是做了賊,不然幹嘛求他呢?
“你這個死丫頭,黃經理為人寬厚大度,肯定不會和我們計較的。這你話怎麼這麼說?還不向黃經理道歉?”
沒想到,劉桂珍一聽趙菲這麼強硬的態度,不由地急了,眼紅臉白地趕緊當著黃家仁的面訓斥了一頓女兒。
她是生怕黃家仁被激怒,搞得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所以也顧不上女兒是維護自已了,先罵了自已人安撫了黃家仁再說。
趙菲一陣氣結,一口悶氣堵在胸口。自家內部陣營沒有鐵板一塊,如何一致對外?而且,還當著黃家仁的面來這一出,不是讓他看破手腳?
“哈,有意思!”
果然,黃家仁見場面發展到這種地步,不由心中更加篤定,這個少女膽子這麼大,剛才一陣反駁,他還差點著了她的道,還好這個老女人自已作死,跳出來求饒。
不過,這種情況正象趙菲料想的,反而激起了他站到劉桂珍頭上踩他一腳的樂趣:“沒什麼好說的了,諸位,你們聽她的口氣,明明就是偷了鋼筋,現在心虛了。沒有偷鋼筋的話,她會求饒嗎?”
黃家仁話一出口,農場周圍幾個圍在邊上看熱鬧的四鄰,頓時交頭接耳一陣議論:“真是沒想到,劉桂珍竟然是個小偷啊!”
“那鋼筋可是值不少錢呢,如果抓到派出所,怕是要判刑!”
劉裕至聽到這句話,